叶淮安终于知道自已的怅然若失,失在了哪里。
他是怕,眼前的楚月离,为了墨王可以迷失自已。
但他此时明白了,她不会。
她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丢失自已的信念,因为,她心中有百姓。
百姓是国之根本,国家可以落在任何人的手里,谨王,墨王,甚至是嵘王,宁王,以及其他各种势力。
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那些人当了皇帝之后,到底,能不能造福百姓。
这才是真正的不站队。
而自已,说是忠于皇上,那其实,不也是站了队?
他忽然觉得,自已过去那二十多年,竟都是白活了。
二十几岁的大男子,心思,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敞亮。
“走,回去后,给我好好查查,这封告密信究竟是何人所为!”
他可以不向任何势力靠拢,但在他的眼皮底下,想要借助他的手,去给那些有心人铲除障碍,那他,决不允许!
……
谨王府烟雨阁,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客房里,飘散着淡淡的药香味。
那一身黑衣黑袍的男子靠在床边,刚又吐了一口血,唇角还有没干透的血迹。
拓跋明月亲自端来热水,给他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门主,你如今这模样,难以继续留在京城,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