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伸手在棒球帽汉森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然后举枪开始用接连不断的点射压制马路对面的枪手。
汉森则从地上拖起一人,在其他几名米军大兵的掩护下开始朝公路左侧的建筑群跑去。
那个被拖着走的家伙看起来不像军方的人,没穿军服,没有军衔,只穿着防弹衣,拿着一支手枪,脸色有些苍白,像个绿区里的文官。
噹噹噹——
越来越多的流弹打在车上,这提醒了宋和平,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决定跑到建筑物群里躲起来。
只要在那些错综复杂的土房子里躲上十几分钟,估计米军的增援就到了
“阿关!我们……”
他一边看着外头的情况,一边回手去拉阿关,但却摸到一手的湿润。
不祥的念头再次浮起,宋和平猛然回头,发现自己的手里一片红色。
血!
阿关挂了……
挂得是那么的突然,甚至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双眼都没合上。
一颗流弹穿透了驾驶室,击中了这个倒霉蛋的脑袋。
民用车薄得可怜的车身钣金根本挡不住口径弹头。
眼睁睁看着朋友死在自己身边,宋和平的气管里像是呛进了一团麻,难受得很。
阿关也挺不容易的。三十多岁的人,结过两次婚,头婚和前妻生了俩女儿,为了追個男丁,又离了找了第二个老婆,前年才得偿所愿生了个带把的。
前妻和现任,三个娃,上还有高堂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