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詹霁月起个大早。
秋竹端着热水给她送来,推开门,小声的叨叨:“老爷也不知怎么了,昨夜竟然将江姨娘拒之门外,一大早几个管家婆子罢工替江姨娘求情,老爷又摔了好几个碗筷,让江姨娘出去自己反省。”
“这些年江姨娘把老爷吃的死死的,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连二小姐他都不见。”
“明明胡家已经没有继续纠缠,二小姐身上的麻烦已经小了很多,老爷却忽然动怒,让她们说清楚到底怎么和怀王认识,又为怀王做了哪些事,说不清楚就不要见他,甚至自己睡了书房。”
拿着毛巾擦了一把脸,詹霁月听着秋竹狐疑的说着昨夜发生的事,唇角轻轻扬了扬。
看来,昨夜她说的话已经见效!
爹已经对江姨娘母女起了疑心。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年她们享受的也够多了,有些东西早就该还!”
脑海中浮现那诡谲狂妄的男人说的话,詹霁月眸色深了深,朝秋竹道:“你盘点一下院中我们总共有多少体己,能拿出来的你都拿着,这两日你就不必陪我出门,留在府中打探一下这些年江姨娘对府中之人管的是否严苛,必要时拿金银打探。”
“更重要的是筛查一遍哪些人是江姨娘一手提拔,若他们有错处,你暗中记下来,日后有用。”
想要夺回江姨娘的管家权,光是父亲对她有提防没有用,如今娘不在府中,她又是唯一一个姨娘,除非她在管家中犯了令人不能容忍的错处,才能有正当理由将她拔除!
秋竹多多少少也听出了詹霁月的意思,双眸瞬间亮了亮,胸脯被拍的砰砰作响,“小姐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
秋竹从前世起做事就格外仔细,詹霁月很放心,又嘱咐了两句,推门走了出去。
迎面,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走过来。
“嘭!”
端着茶,詹知许直直的朝詹霁月跪了下去。
“大姐!这几日我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做出许多我都不能理解的事!爹让我跟你解释清楚我跟怀王的事......其实这些年大姐应当也知道,每次都是怀王邀请我出去,大姐您定要跟着......”
詹知许漂亮的双目登时蓄满泪水,像以前那样委屈的望着她,泫然欲泣,“我知道大姐你喜欢王爷,我也真的想把王爷让给你,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姐姐,若不是胡家的事,王爷不会因为怜惜我急着迎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