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国府出来,贾琏又去了趟秦家,将从贾珍那里得的两千两银子的银票,交给了秦业。
秦业哪里见过如此大笔的银子?惊得目瞪口呆,满口里只念叨:
“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贾琏将银票硬塞在他手里:
“贾珍心虚,这是他心甘情愿拿出来的‘堵嘴银子’,秦爷只管拿着,并不需心存不安。
再者,这钱也并非要用来挥霍,当务之急,乃是要赶紧访请一位博学大儒,来家里坐馆教育令郎,断了他与那些纨绔的交往。”
秦业闻言,连连顿足:
“哎呀提起他来,就叫人咬牙,钟儿真真是跟着他们学坏了。
那日是琏二爷打发走了柳家的人,还告知他们,我家中因有丧事,近期不宜再饮酒高乐。
那个柳二郎倒也还算懂事,也不曾再来寻钟儿,可钟儿知道了,倒与我生了几日的闷气。
这两日虽然白日里也去上学,可晚间又都住在荣国府,说是老太太留他在那里陪着宝二爷。
只是今日中午回来一趟,也是进门就回他屋里,取了个什么东西又要走。
我问他可要带些什么,他便回了句:‘贾府里什么没有?还缺咱家这些?老太太新给做了几件衣裳,都是跟宝二爷一样的衣料,一件就值好几十两银子呢。’
我嘱咐他要记得读书,他这时候倒说:‘我姐姐没了,哪里还有心思念书?好歹等她丧事过了,我心绪平复了再念不迟。’
二爷你听听,这孩子可教人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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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打死了凉拌!
这种宠坏了不知自己姓什么的孩子,就是缺一顿“铜头皮带陀螺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