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书友先生点头击掌。
“见识不凡,知行合一,好!好!”
书友先生乃是当世大儒,能把书读透了的人,就绝不是书呆子。
更何况如今朝中的不少官员都曾经是他的学生,故此书友先生虽然隐于乡野,却对朝中的时局了如指掌。许多事情,书友先生是很有些判断的。
他能看透的事情,大事不能说,小声不屑说,所以,书友先生一向很少公开表达自己的看法。
越是有学问,心里越能盛下事。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他总比别人沉稳淡定。
凡事能稳得住,是修养,更是智慧。
这回,书友先生就看出了眼前的这个贾琏,很不简单。
而且,他背后的事情,更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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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炎一口一个“膏粱纨袴”,说的乃是贾琏出身于功臣派勋贵世家,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铁定的下一任荣国公的袭爵人。
几个月前,荣国府里又出了一位贤德妃,那么贾琏的身份,便是在“勋贵”之上,又加了“外戚”一条。
如此贵上加贵的好事,实则颇有些不寻常。
不寻常之事,往往不是好事。
自古以来,对皇帝而言,功臣、外戚和文官乃是外朝的三大对立集团,有的朝代,还会再加上一个内朝的宦官集团。这四个集团须得彼此牵绊制衡,二绝不可一家独大,才让皇权得以稳定。
是以历朝历代,皇帝都千方百计要提防着这几大集团专权干政,更不会允许他们之间相互勾结融合。
权力就那么多,此消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