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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是现在不可等,若晚一步,恐怕他会潜逃。”拂清眼珠一转,忽然冷笑,“不错,而且以什么理由也根本不重要,先把人抓住再说,毕竟那刺客就在王爷手上,常乾现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五品守备,王爷要抓人,他怎么抵挡得过?”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那寒雨堂堂主必定就是常乾,若论起权势,萧钧要去抓他,根本不是什么难题。而她话音落下,萧钧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而后,赶紧朝门外唤人。“传程志。”~~不过半个时辰,由萧钧手下副将程志所带领的人马就到了京郊大营。前长驸马常乾被降职后,一直在此处任守备。程志一路快马加鞭,生怕此人会逃走,好在待入营之后,见到常乾还在此处。而常乾见到他们,却立刻升起戒备,眯眼问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营地!”说着又招呼手下小兵们上前阻拦。程志却一声嗤笑,打量一眼身边左右,道,“擅闯?吾等奉宁王殿下之名前来,捉拿朝廷钦犯!我看谁敢阻拦公务!”程志本就是兵中出身,且是真正上阵杀过敌的,此时一横,顿时吓得这些随手从兵营里抓来的喽啰们一惊。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纷纷回头瞅着常乾。程志也不再废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文书,在其面前甩了甩,冷声道,“经查实,你与前两日鹿州府宁王遇刺案有关,现在要将你带回刑部归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常乾见状,目中当即一凝。身为堂主,他是确定青峰绝不会出卖自己的,所以哪怕知道其已经被宁王捕获,他也没急着逃走。毕竟之前落网的人,也从没有一个敢背叛他。但现在眼看对方如此言之凿凿,一下就找到了他面前,他还是难免心间一惊。但无论如何,此时决不可露出破绽,常乾努力确保自己不慌乱,将目光一眯,冷笑道,“宁王府?呵,抛去诬陷不说,就算此时有我有关,也是该刑部出手来抓人,绝不是你们!更何况,此事跟我绝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这是诬陷,必定有阴谋!”程志却并不打算与他做什么辩论,只道,“休得再狡辩!那刺客已经画押,直指你是寒雨堂堂主!你杀害朝廷命官,又刺杀当朝亲王,罪该万死!来人,将他拿下!”此话一出,来自宁王府的侍卫们立刻拔刀上前,谁料常乾却吩咐身旁的那些兵卒们,“这些人假冒朝廷名义图谋不轨,还不快将其赶出去!”顷刻之间,竟果真有人拔刀上前,砍杀起来,好在程志早有所准备,今日带来的人皆是高手,而常乾自是不敢被俘,也亲自抽刀来战,现场登时陷入混乱之中……~~宁王府。拂清与萧钧一直在等消息。然而一直等到华灯初上,用罢了晚饭,才终于有人回来了。其时二人正在萧钧书房中对弈,因为知道拂清也紧张此事,他便没有叫她回避,令侍卫当面禀报。侍卫单膝跪地,低垂着头,“启禀王爷,逆贼常乾在军中埋伏了自己的杀手,公然抵抗,造成营中大乱,并趁机逃走,程副将已经派精', '')('分卷阅读108 (第2/2页)
兵去追,但暂时没有消息。”二人皆是微微一顿,果然还是叫其逃脱了。萧钧微微思忖,发话道,“此人武功高强,此番畏罪潜逃十分危险,立即上报朝廷,令刑部与大理寺全境缉拿。”侍卫应是,立刻下去办事了。房中清净下来,萧钧的眉间依然紧凝。半晌,他落下一子,道,“意料之中。”不过,早在明白常乾就是寒雨堂堂主之时,这个结果,就已经隐约预料到了。——常乾既能隐藏的如此深,绝不会轻易落在朝廷手中,所以,要么已经潜逃,如若不逃,那必定是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退路。而现在,果然如此。就连大营中都埋伏了他旗下高手,这结果也不意外了。而他面前的姑娘似乎并没有太过失望,闻言,点了点头,道,“不错,想来他既能驾驭寒雨堂,那功夫也不会低了……不过,不知如若我出面,会不会有胜算?”萧钧目光微凝,当即摇头,“不可,那样的话会令你深陷险境。”拂清当然也知道不可能,方才大白天的,又是在京郊大营,如果她亲自出面,就相当于向天下宣告自己的身份了,而且最要紧的,那常乾还不一定能抓住。不过此番也不算没有收获,最起码,这人畏罪潜逃,杀手堂堂主的罪名,是实打实的落实了,只消朝廷通缉就好。她正想着,却听面前人忽的道了一句,“今早入宫,父皇还曾问我,说在鹿州时有人见到我身边有一年轻女子,武功极高……”她顷刻看向他,问道,“那王爷怎么回答的?”萧钧道,“我只说,那夜情况极其混乱,不少百姓死伤,大约是民众惊慌,看错了,我身边的近卫都是男子,怎么会有女子?”她点了点头,又问,“那陛下信了吗?”他微微叹道,“大约还有些怀疑,不过还好,他暂时还没怀疑到你身上。”她挑了挑眉,“暂时……看来总会有纸包不火的那天。”语罢,也凝起眉来。——风声既然能传到宣和帝耳朵里,也必定会教别人知道。……总之,她已经开始暴露了,而显而易见的是,关于她身份的掩护一旦被揭开,日后行事必定会诸多艰难。所以,有些事,她需要提上日程了。心情不由得有些黯淡,正在此时,却听他在旁边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她回神,而后摇了摇头,“没有……”却听他又道,“那……棋还下不下了?”她一顿,这才垂眼去看棋局,哪知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走了一步,竟令自己陡然陷入了困局……她登时有些气恼,抬眼质问他,“王爷怎么可以在我想事情的时候走这一步?”这局面,再怎么走也是败啊!这叫他一愣,道,“你没说不下,方才确实轮到我走了啊……”说着实在不明她怒气的来源,想了想,又道,“下棋而已,走哪一步不是很正常吗?你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她一噎,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说不清怎么会突然生气起来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