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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也无话可说,她索性将棋子一丢,道,“不下了,很晚了,我要回房去睡了。”说着便从坐榻上起了身,去取方才来时摘下的斗篷。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眼见她披斗篷,又不敢随意挽留,想了想,只得试着道,“天黑了,我送你回去?”她头也没抬,只道,“不用了,丫鬟在外头等着呢,有灯笼,不怕黑,王爷留步吧。”语毕,斗篷穿好,她便径直拉开门,出去了。抱厦里头,小翠等的无聊,原本在跟萧钧的书童悄声聊天,眼见门忽然被拉开,不由得吓了一跳,定睛望去,见是拂清,忙唤了声,“主子。”拂清嗯了一声,兀自带上斗篷上的帽子,简洁道,“回去吧。”小翠忙点头,提起一旁的灯笼,跟了上去。边走便在心里犯嘀咕——看主子的模样,仿佛还有些不太高兴?这是怎么了?难道跟王爷吵架了?可是不应该啊,自带跟着主子来到王府,小翠见到的,从来都是王爷对主子和颜悦色的模样,这好端端的,还才历了一回惊险,两个人怎么会吵架呢?相应的,书房门外,小书童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悄悄透过门缝,试着朝屋里看了一眼。房中辉耀的灯光之下,只见高大的王爷在原地立了一会儿,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而后摇了摇头,微微叹着气,独自收拾起了棋盘。55.第五十五章第二日一早,常乾畏罪潜逃的消息便传遍了朝堂。众人乍一得知此事,皆是一片哗然。前长公主驸马居然就是被朝廷深恶痛绝的寒雨堂堂主,这个消息,足以令世人惊呆,如今又见其畏罪潜逃,更是无人怀疑,尤其逃走之前还在京郊大营生出了一场祸乱,一时间,文武群臣无不唾弃其恶毒行径,纷纷上书,奏请宣和帝严惩。而宣和帝自不必说,乃是最为愤怒的那一个,当庭便下令全国缉拿常乾,甚至还下了悬赏通告。宣和帝有些后悔,早知会有今日这般局面,想当初便不该那般逼迫卫离,卫离辞官后,他重用常乾,一方面有赌气的成分,另一方面,也是看中其在卫离身边多年,只以为常乾能耳濡目染,习得卫离皮毛。现如今看来,常乾哪里能比得上卫离一星半点儿呢!尤其他还把亲meimei嫁给了此人,一想到这逆贼还曾混在皇亲国戚之间,长达十余年之久,宣和帝简直要气得吐血,不仅当庭发下了圣旨,退朝后,又急召了长公主萧怡容入宫。他们好歹曾夫妻十余年,现在就是不知,对于常乾的这些行径,萧怡容究竟知不知情……~~辰正出门,临近中午,萧怡容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却年年末,她与常乾和离,虽令天下哗然,却并未影响到公主府的繁华,尤其年节时候,从初一到十五,长公主府没有那一夜不是笙歌曼舞,然而自打今早常乾之事传遍京城,公主府这才忽然冷清了下来。——眼看一个上午过去了,竟然没有一个前来慰问她的宾客。除过自己的女儿,年方十二的平妍,此时立在内院门口,见她从马车上下来,', '')('分卷阅读109 (第2/2页)
赶忙关问道,“母亲,您总算回来了?您今次怎么去了这么久?皇舅舅可是生气了?”然萧怡容浓妆掩不住面上的憔悴,闻言只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过问,为娘累了,先回去歇一歇,你也先退下吧。”平妍明显的一顿,便要说句什么,哪知她已经摇了摇手,径直叫丫鬟们扶着,回了自己的房中。织金的翘头凤履迈入殿门,丫鬟们立时纷纷围了上来,有人伺候着长公主更衣,有人端着装了温水的铜盆,伺候她简单洗漱,这些做完,又有丫鬟赶紧奉上血燕盏,而萧怡容却只尝了一口,就摆手叫人给撤了。她懒懒的靠在美人榻上,任丫鬟为自己捶腿,今日在宫中立了良久,皇兄居然都叫她坐过,可见今次心间着实怒了。丫鬟灵玉思及方才所见,一边为她捶腿,一边试着道,“县主方才等了您一个早上呢,看样子心间着实着急,公主,真的不打算见一见吗?”一般提及儿女,当娘的总会温柔一些,哪知这话落下,却见萧怡容冷笑一声,道,“她着急还不是着急她那个不成器的爹!这个杀千刀的,居然背地里干了这么大的勾当,都已经和离了,还连累我被皇兄怀疑!”一听这语声中的愤恨,灵玉便知今次事情不一般,于是赶忙问道,“依公主看,今次可会平安度过的吧?”毕竟萧怡容骄纵可非一日两日,从前也不少得罪人,甚至也如今日这般,被皇帝亲自叫到眼前斥责过,但事情到最后,无一例外的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灵玉看来,今次大约也会如此吧。哪知却见萧怡容重重叹了口气,道,“难说啊!那死鬼的杀手杀了朝廷不少官员,还去行刺过宁王,这罪过可是顶破天了!方才我在皇兄面前好说歹说,又是磕头又是发誓,他才放我回来。但我看皇兄还是存着怀疑,毕竟平妍是那混账的亲骨rou,今后朝廷没准儿会叫人监视这公主府呢!”灵玉一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昔日的驸马爷犯下这等杀头的罪过,没有祸及平妍县主,已经是宣和帝格外开恩,但长公主毕竟曾与其夫妻十余载,难免会被怀疑,接下来,除非常乾赶紧被捉拿归案,否则公主府必定要好一番低调了。叫长公主低调行事,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这般情势下,平妍还紧张自己的亲爹,萧怡容能不气吗?摸清了主子心间的想法,灵玉赶紧安抚道,“县主年纪尚小,一时分不清大局也是有的,公主且放宽心,等县主想通了,就会好的。”萧怡容闭了闭眼,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又道,“本宫乏了,想睡一会儿,把安宁香点上。”灵玉马上应是,收了给她捶腿的手,轻手轻脚的取来了安宁香,点燃之后放进了铜香炉中。而再回身来看萧怡容的时候,只见她半阖着眼皮,似睡非睡,而唇角却弯了起来,乍一看上去,这表情实在有些诡异。灵玉确实见惯不怪,心知主子这是大约又陷入到那种萎靡的梦中,便轻轻放下帐幔,退了出去。~~虽说已经过了上元节,但天气还是寒冷。午后,大部分的人们吃罢午饭,都正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