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1 (第1/2页)
能再回那个宫廷?二来,他们还要助小主子完成大计,过早暴露也并不好。所以,思及此,他只得从旁安抚道,“主子放心,总有一日,云开雾散,老天爷会还我们公道,您与小主子也一定能母子团圆的。”无尘闻言,一时并未再说什么。只是缓缓踱去门外,望着脚下的苍茫群山,凝起眉来。~~距离宣和帝的万寿节已经不远,挥别九云山后,拂清与萧钧等人一路疾行,终于赶在三月初,到达京畿鹿州,与等在那里的孙进,梁钟等人会和。这些人都是萧钧的心腹,他们得了吩咐后一直小心行路,甚至有时会替萧钧打起仪仗,所以直到此处,也并未泄露他的踪迹。而当下会和之后,众人也都安了心,赶紧一同进了京城。入城之后,萧钧先回了趟王府。去年离京时,父皇只是叫他去戍边,王府一直有人在,见他回来,管家赵安几个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萧钧微微笑笑,问了几句府中情况,又叫赵安去给卫离阿冬等人安排住处,今次他没将父子俩在安置到别院,而是直接将人带回了王府。——今次回来,正是要给他们正名,因此,并不需要再将他们藏着掖着了。时隔一年,阿冬长大了许多,萧怡容和常乾已死,长公主府也不在了,下人皆被遣散,早已没人记得当初那个被当做马凳的可怜少年。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这位早已强壮起来的小伙儿。不过他这样的年岁,在王府的书童与小厮里头也算常见,因此,并无人格外注意到他。倒是父亲卫离,那一身的和尚打扮,乍一出现,难免叫众人惊奇。不过没容众人惊奇多久,萧钧便带着他进宫去了。毕竟宫里头的宣和帝,也早已等急了。……拂清此时也在王府。既已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自然要日日与他待在一处。不过她现下仍是小侍卫的打扮,毕竟她曾在这府里住了一段时日,作为当时萧钧唯一的家眷,她所受的关注还是挺高的。所以为了避免叫眼尖的下人们认出来,她除过扮男装,还稍微易了下容,如此在府中行走,可就安全多了。反正……只要萧钧和阿冬还认得她就行。三月春暖,王府里一派春光大好。她在屋里待不住,遂决定到处去走走。毕竟也算故地重游,心间难免生出些感慨,所以她走着走着,就去了邀月阁的方向。——她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心里其实一直记挂着从前的那两个小丫头,从前算是身不由己,但如今既然回来了,当然该去瞧瞧她们了。她走后,也不知萧钧可曾为难过她们……这么想着,邀月阁也渐渐近了,走到围墙之外,还能听到里头有人说话。“听说王爷今早回来了,你们可有人见着了吗?”“是吗?那太好了,不知王爷有没有把主子带回来?”后头这个憨憨的声音,明显是小霜。又听人回答,“没有吧,王爷是去戍边的,哪有空找人啊?”', '')('分卷阅读171 (第2/2页)
“就是,哎,主子要是回来了,怎么会不来看我们呢?”这叹气的依然是小霜。墙外的拂清忍不住微微笑了笑,又轻轻摇头,心里叹道,可怜几个小丫头还记着她呢!只是又有点奇怪,怎么一直没听见小翠的声音?那个丫头,不是一直最是伶牙俐齿吗?那只念头才起,便听一熟悉的声音怨怼道,“别想了,主子必定早把我们给忘了,现如今不定在哪里快活呢……哎,我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只盼着她在外头平平安安的吧……”话末,竟还有了些哭腔,不是那伶牙俐齿的小翠,又是哪个?众人都知从前她与主子感情最好,闻言只得再度来安慰她。拂清听了,正有些不是滋味,却听又有人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了,你们知道吗,王爷今次还带了一个和尚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的,”“和尚?”丫鬟们齐齐惊讶一番,又忍不住猜测了起来。“既是王爷带回来的,想必是位高人吧……”“那不成主子走后,王爷心灰意冷,这是要看破红尘打算皈依佛门了?”……越说越离谱,拂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至门口处,咳了咳,用男声道,“这个时辰,你们都很闲么?什么话也敢说,就不怕叫王爷听见?”正聊天的小丫鬟们立时吓了一大跳,纷纷循声望来,见他一身侍卫打扮,且还是王爷近前的侍卫,不由得脸色发白,忙跟她屈膝行礼,道,“请大人息怒,饶过我们吧,下回再也不敢了。”拂清自然不是真的跟她们生气,只沉着脸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见几人拿扫把的那扫把,提水桶的提水桶,灰溜溜的纷纷忙活去了。拂清甚至觉得有点好笑,神色正放松间,却忽见小翠又悄悄投了目光过来,颇为好奇的打量她,仿佛是在说,咦,这个小侍卫,从前没见过啊……她遂又将眼睛一瞪,露出凶狠的模样,果然见那小丫头吓一跳,老老实实的收回了目光。拂清好气又好笑,为免露馅,只得赶紧走开,然而思及她们方才所言,又忍不住有些担心……萧钧今次与卫离一同进宫,大约是要跟宣和帝摊牌了,却不知,能否顺利?~~皇宫。时隔一年,父子俩终于见面了。萧钧没有本分马虎,甫一踏进殿中,便照着规矩,下跪磕头行礼,“儿臣叩见父皇,恭祝父皇龙体康健。”宣和帝虽心里急切,却还有些放不下架子,依然端坐在龙椅上,见状嗯了一声,才道,“平身吧,不必多礼。”萧钧谢了恩,这才又站了起来,站定的样子比从前更加笔直了。当爹的顺势望去,只见他一路风尘,脸庞也比从前消瘦了些,心知他这一年没少吃苦,心里一软,终于放下了架子,主动问道,“这一路可还顺利?”萧钧应是,“路途大部坦荡,只是行至关中时遇上春雪,路上泥泞,耽搁了些行程,直至今日才回到京城。”语罢,瞥见父皇鬓发现出隐隐斑白,他也忍不住心间复杂,又缓声问道,“一别一年了,父皇可还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