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换了说辞,连颜相妤也一同被骂了进去。
许氏兄弟都经营着布匹衣裳买卖,二人对颜相妤的事一清二楚,也都对棉花动过念头,只是还没来得及登门,许夫人就已捷足先登,许家大爷曾派管家前往,试图从她手中分一杯羹。
可颜相妤知晓管家来头后果断婉拒,他本就心存怨念,好不容易见了本尊,更存了心要言语发泄一通。
颜相妤一脸震惊,“二位这般说辞,是真心为许夫人着想么?”
“想来也不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唉。”她叹息几声,索性吩咐人搬出桌椅,在门前坐起来,还不忘让寄容沏茶切些瓜果。
众人皆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颜相妤喝了口茶,幽幽道,“诸位不知呀,我这人一向路见不平,是个直性子,近来遇着一些事,心里实在憋得难受。”
她吩咐寄容将瓜果分给百姓,“真是不吐不快,那便趁此机会,叫大伙听个故事吧。”
许家大爷双手环胸,面上满是戾气,他倒要看看她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一旁的雾阳疯狂压着嘴角,但能看出他忍笑忍得极辛苦,玄仓茫然地看向自家主子,发现南宫临烨模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兄妹来此行商,便想找寻品行可靠之人共谋商道,这时许夫人就找上门来了,但既要一同谋事,定是要了解对方底细才是。”
“由此我才得知,许家二爷是心怀大义之人,虽为商贾,却不只顾一己之私,他心有志气,竟义无反顾去了战场,你们说说,这品性是不是极好!?”
“可战场刀剑无眼,便是真正的军兵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何况许二爷并非习武之人,这一去,哪能回来啊,可见他去前定也抱了必死之心,为国捐躯又是何等英勇之举啊。大伙说是与不是?”
大户人家高墙深院,家中内幕寻常百姓家是不得而知的,许二爷去不复返,尸首全无,家中不过一座衣冠冢了事,并未声张。
百姓只知好好的人突然便消失了,有人猜他病故,有人猜他被秦超下了黑手。
加上许家兄弟欺压张玉蓉孤儿寡母,四处抹黑,更是有人以为是她把许二爷克死了。
具体是如何他们并不知,但若是死得光彩,为何连丧事都不大办?
更别说许家大爷和三爷那些举动,若不是她有错,何至于磋磨她呢?
眼下听颜相妤这么说,人群中议论声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