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二郎和四娘年纪尚小,她也要操劳不少,那些个铺面庄子交与我和大哥代为经营,等孩子长大了还是会回到她娘仨手中的啊。”
“我和大哥这是为她好,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她就是二哥给的好日子过惯了,不知天高地厚!”
许三爷不断为自己找补,竟是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以为真。
“她若早些交出布庄,就不会造成今日局面,秦家那个被伤,回过头指不定要怎么清算呢,许家要被她连累成什么样你也不想想!”
许三夫人双目圆瞪,万分震惊看着眼前人。
这是她的夫君,是她同床共枕数年的夫君!
往日许三爷虽然不着调,倒不是毫无底线,如今这幅颠倒黑白,不分是非,胡说八道的模样,她好似头一回认识这个人一般。
她真是瞎了眼,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许承宇!”许三夫人伸手摸向许三爷的胸膛,他连连后退,“你,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还在守孝呢。”
她突然被他气笑了,“原来心还会跳,我当你是良心被狗吃了呢,不过也只剩下黑心烂肝了。”
“你竟能把强抢说成大义之举的,这么说来二嫂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了?是二嫂不知好歹了?”
“贪生怕死怕被报复,毫无担当还义正辞严,我都替你害臊。”
“那福气给你要不要!?你怎么不去说书呢?”许三夫人抄起枕头往他身上砸去,“许承宇,你好可怕!”
今日他能这般对二嫂,早晚有一天也会这般对她。
原来看清一个人只需一瞬。
许三夫人心中筑起的道德高墙尽在此时崩裂坍塌。
张氏身子渐渐好转,颜相妤以客栈吃住不便,并非长久之计为由,提出要为她们娘仨置一处宅子。
“你已是帮我们许多,怎好再劳你费心,我正好也有此意,这两日让翠阑去打听,倒是看中了一处。”张氏柔柔一笑,心中很是感恩眼前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