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不禁抿紧了唇瓣,怔怔地看着他。
其实这些年来,身边也有人说过一些话安抚她。
可是那些人从未曾窥到她内心最深处,永远不知她真正的心思。
说出的安抚话语便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无力而多余,
阮星澜却不同。
他们相识虽日浅,自己却是将所有藏在心底的话全部倒给了他,他认真安抚的话语也是这般有力量,有温度。
让她瞬间就背脊挺起些许,心底涌入阵阵暖流。
是,她刚到定州来的那两年,是用了许多的小心机让姑姑疼她爱她。
她还撒泼耍赖一样的得寸进尺,让姑姑对京城将军府过问的越来越少,再不给阮凌雪寄送东西。
可看着姑姑只关爱她一个,时不时骂京城温氏几句,说起阮凌雪也是直皱眉头,她心里竟生出许多愧疚的罪恶感来。
姑姑真心疼她,她怎能对她玩那些把戏?
于是后来,她用所有的心思学文习武。
一开始她学文习武只是为了讨姑姑欢心,让姑姑觉得自己是个懂事好学的乖孩子,没白疼她一场。
可后来随着读书越多,身体因为练习骑射和拳脚兵器等越来越好,她忽然生出想独立强大,保护姑姑,保护自己的念头来。
而后她便更加努力。
那几年,她学文习武的进度飞速。
姑姑都感叹从未见过她那样能吃苦耐劳、天资聪慧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