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昏昏沉沉的,全身都几乎没力气,本就是强撑。
当发现阮星澜到了自己身边之后,吊着的那一根弦立即就松驰,任由自己身子绵软地靠在他怀中。
李云泽在房门前站着。
瞧见阮星澜抱着阮江月进来,李云泽快步上前担心道:“这是怎么了?”
“发热了。”
一边说着,阮星澜一边带着阮江月进到了房中去。
李云泽已经命人抬来热水,房门一开便有一缕热气扑面而来。
阮星澜把阮江月小心地放在了圈椅上,而后转身,将手指间勾着的一包药材打开倒进了热水之中。
李云泽迟疑:“这是……”
阮星澜说:“我放了驱寒的药草在里面,她多泡一会儿能舒适些,好的也快。”
“泡——”
李云泽神色错愕,目光落到了阮江月的身上。
现在的阮江月明显是无法自理了。
而他和阮星澜两个大男人,这怎么照料?可是若要找个女子来……
且不说营中难找。就是找来了,照看一番阮江月定然会发现她是女子,这可怎么行?
李云泽快速说道:“除了泡没有别的法子?喝药不行吗?”
“喝药也可,但驱寒太慢,她会多病好几日。”阮星澜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