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应是刚亮,太阳还没升起。
随着开门,一缕冷气吹面而来,让阮江月不禁屏住了呼吸。
她看向阮星澜,在视线对上男人眼眸的那一瞬,又下意识地挪开,也让开门口:“有些凉,进来说话吧。”
阮星澜应了声好。
两人一起回到房中坐下。
阮江月背脊微绷,颇有些拘谨。
阮星澜则一切如常,也多少明白她的拘束不适,便不多提昨晚之事,只说:“手给我,看看脉。”
阮江月便将手腕递过去。
阮星澜探脉片刻,温声说:“驱寒的效果不错,今日喝些汤药,缓一缓,明日就会好很多了。”
阮江月含糊地“嗯”了一声把手收回,低声说:“我怎么就生病了呢……以前很少生病,头疼脑热也不多。”
阮星澜沉吟说:“应该是最近你气血亏损,身子比寻常时候要虚弱一点,却又在寒凉的江水之中泡了太久,无法抵挡寒气。”
阮江月抿了抿唇。
是啊,癸水才结束几日。
且还有手臂上的伤……她又是试药,又是伤口崩裂数次反复,再泡冷水,白天黑夜没好好休息,精神紧绷,身体劳累。
一番折腾下来铁打的身子怕是也得生点锈。
她脑中想明白了这点,默默点头,低语道:“多亏了你,不然怕是会精神不济好几日。”
“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客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