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只一口,就叫那大炮卵子吐白沫!(二合一)
一听打围,二憨立马就来了精神。
它都已经很久没有和戴松一块儿打围了,
自打进了屯子,虽然不愁饿肚子和挨冻,但整天窝在家陪小丫头玩的日子(被小丫头玩)实在有些无聊。
这会儿只是稍微看了远处那大炮卵子一眼,立马就人立起来,朝着戴松不断昂头,
交给俺!
俺指定给它干的不要不要滴!
看小二憨一秒进入亢奋状态,戴松也十分满意,挼着二憨脑后毛,看向另外三人,既是和大伙儿商量战术,越是在交代小二憨注意事项,
“二憨自打住进屯子,难得才能正儿八经打一次围,搞不好本事都生疏了,
现在遇到这只受伤的大炮卵子,正好给它热热身!
老李炮,一会儿你可把菇看住咯,菇个子小,虽然不是被拔在雪里,但它这身肋条排,万一让那大炮卵子撅挑一下子,肯定只能在山里找个好地方埋了。”
小老头一听要给二憨单独圈猪的机会,顿时喜的找不着北。
戴松说啥他就听啥,立马就把菇招过来,等到小菇摇晃着细尾巴来到原主人身边,歪着舌头,亮着小眼睛等候差遣的时候,李庆海直接一抬腿,给小菇夹在两腿之间,然后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戴柏也是头一回遇上大炮卵子,这会儿也跃跃欲试,端着56半,两个眼睛里的期待几乎化作实质往外迸射,
“松子,我呢我呢~”
“哥,你和老舅啥也不用干,等二憨冲上去了,你只要端着枪,咱们几个分开,把那大炮卵子圈住,其余的交给二憨就行。
不过千万记得,二憨和炮卵子缠斗的时候,没有十足的把握,千万不要开枪。
我说的把握不是打死炮卵子,而是不伤着二憨。
这56半的威力你也见识过了,打那些狼,基本一枪就碎,这大炮卵子虽然比狼皮实,但子弹打进去,你也没办法确认会从另外哪一头出来。”
“嗯呢!放心!我就守着,没你指令,我绝不乱动!”戴柏刚想拉枪上弹,但手刚刚一触碰到枪栓,立马反应过来,然后将枪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远处的炮卵子。
江浩瀚也是点点头,从肩头抖下枪,拿出一联子弹,随时准备压弹。
见大伙儿都准备就绪,戴松也不磨蹭,拍了拍二憨脑壳,
“二憨,要不要给你小奖牌先收起来?可别一会儿晃晃悠悠地,被那大炮卵子给挑没咯?”
“呼!”
二憨重重抽了下鼻子,登时后退两步,使前掌笨拙地捧起脖子上那块宝贝小奖牌,小眼睛滴溜溜盯着转了好久,这才很不舍地将其扣到戴松胸口,嘴筒子还不停地往戴松衣襟里钻,仿佛是在给它的小奖牌寻找一个合适的、足够靠谱的安置位置。
看小熊如此小心谨慎,戴松也是一乐,给二憨摘下奖牌的同时笑骂道,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恨不得睡觉都宝贝得含在嘴里,交给我还不放心上了~
非要让我给你收在内兜是不是?”
戴松一边说一边解开怀抱,将小奖牌当着二憨的面儿放入内兜,旋即重新扣好纽扣,并拍了拍内兜的位置,看向满意了的二憨,
“放心吧,丢不了~快去!”
呼——
随着戴松一挥手,二憨登时拧转身子,吭哧吭哧地朝着远处松树底下那大炮卵子撒丫狂奔。
凡是以为野猪傻、好欺负、组织过小伙伴儿,一块儿赤手空拳去围堵野猪的朋友都知道,野猪这玩意儿不仅是嘴筒子顶在人胸口像车创人一样难受以外,听觉和嗅觉也分外敏锐,一有点儿风吹草动,立马就会做出反应。
就算是被五六个人团团围住,想要从屁股后边偷袭,也是困难重重,
而松下那只大炮卵子因为侧身躺着,耳朵始终贴在地上,
二憨才将它俩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三分之一,
大野猪立马就听到了雪地的震颤,但它刚昂起头,似乎就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顿时发出一声嘶嚎,转而重新躺平,就此机会,原本还皱紧眉心的小二憨表情顿时一疏,唇皮子高高撅起,小眼睛也折射出必胜的光芒,
这口伤猪不行了!看俺不给你手拿把掐!
“吭!”
二憨甩头狂啸,脚步都随之狂放几分,浑身的肥肉duangduang地震颤着,毛皮在出生的阳光下泛着耀眼的赤色光泽,俨然是必胜之姿!
如此局面虽然少了些许悬疑,但并不影响众人的兴致。
大炮卵子就算是无力反抗,身板也摆在那呢。
三百斤的二憨也就那炮卵子三分之二大,凭它一熊之力完全搞死大炮卵子,也少不了一场“鏖战”。
就算从不知高下的搏杀变成了单方猎杀,众人对二憨会如何下手也是好奇十足。
戴松更是松了一口气,紧攥着子弹的手都微微松了松,可就在二憨怼上那大炮卵子屁股的刹那,
那六百斤的大炮卵子竟如同受了惊吓的黄皮子般,整只猪从雪地里弹射起来,往前窜去,
身形轻灵得就仿佛它那一身肥膘都是充气的一样。
与此同时,被夹在李庆海两腿之间的菇再也憋不住了,瞬间从原来急的嘤嘤嘤轻哼,变为张口狂吠。
李庆海被小菇的“口条”吓了一跳,注意力一下都集中到菇身上,
他低头,眉头短暂地蹙了一秒,旋即立马舒展开来,一边抚摸菇脑瓜,一边夸赞道,
“好狗好狗!还以为你不会开声呢!
原来还知道不惊扰猎物!真是好狗!”
而戴松目光则一直集中在那大炮卵子身上。
看它被二憨激的从雪里暴起,立马朝两旁挥挥手,
“先分散,找好位置。
但别靠近,以免给那大炮卵子太大压力,情况不对有机会直接开枪!”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李庆海也反应过来,忙跟着戴松,领着菇,往左前方抄。
而在远处,反应过来的大炮卵子已经从雪地里彻底起身,背上鬃毛如同钢针般根根炸起。
二憨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熊崽子,见到大炮卵子示威,它也忙人立起来,朝着那大野猪不断发出嘶吼的同时,两爪在身前不断挥舞,唾液涎水随着它的动作,顺着嘴角拖成两条长长的飘带,就和年画里头神将身后的飘带似的,一时间威慑拉满。
只是小二憨这一通示威在大炮卵子眼里并没有造成什么有效威慑,
它一瞅对面身材“娇小”,也就比它一半大点有限,小眼神的里的惊慌顿时失去了大半,转而昂起头,借着和二憨对峙转圈的功夫,不断观察周围。
这一下,大炮卵子和围上来的四人一狗都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
那大炮卵子身上共有四处枪伤,除了腚上一块被子弹撕开的巨大伤口以外,其余三处弹孔都分布在大炮卵子的右颈处。
三颗子弹应该是被点射入大炮卵子右颈处,旋即从左侧射出,撕起一大块肌肉,就靠一丝表皮耷拉在那,每次晃荡都隐隐露出里面的脊骨,此刻虽不流血,但却是殷红一片,格外扎眼。
野猪和家猪不同,不论是为了放食儿,还是防御天敌,都需要结实强健的肌肉做支撑,
故而野猪的身材都是前大后小,脖子更是粗壮得和一圈轮胎套在外边似的,公野猪更为显眼,
故而如此伤害并没有直接要了野猪的性命,若是足够幸运,那些子弹只是撕烂了它颈部肌肉没有伤到骨头和食气两道的话,估计到不了开春,这伤口差不多就愈合了。而江浩瀚见此,登时就脑瓜冒汗,咔嚓一下将子弹压进枪膛,一伸手拦在戴柏面前道,
“柏啊,你往后稍,我过去也打过野猪,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那野猪指定要挑一边开创了!
松子和老李炮俩猎手身上煞气重,山牲口看到了多少会心慌,一会儿多半是往咱这冲了,你快上弹!”
戴柏闻言也吓得臀瓣一夹,赶紧装填起子弹,只是子弹夹刚卡进枪栓,野猪和二憨的嚎叫就直刺他的耳膜。
他忙抬头看,但不知怎么回事,老舅说的,本该冲向他们这边的大炮卵子竟然直接朝着二憨冲了过去,
而二憨见此也不甘示弱,朝着野猪大吼一声,嘴里白气凝聚成一条粗壮的“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