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太阳变得毒辣,阳光像是聚光灯似的,照的洼水泛着亮光。
沈青推着空铝盆上了岸。
板车内的菱角苗,已经消了一半。
他卸下装有陶罐、布包、小碗的篮子,拉上棉被盖住苗株,便拎篮来到地头的柳树下。
坐到阴凉地,瞬间凉快了。
陶罐里,装的是凉白开。
布包内,装的是锅贴、咸鱼和黄豆粉。
沈青冲了碗黄豆粉,嚼着硬锅贴、硬咸鱼,吃了个中午饭。
下地干活,能填饱肚子就行,哪来的那么多讲究。
吃完,沈青薅一把草,揉成圆柱状,布包一裹,便是个枕头。
他躺在树荫下,惬意的睡着午觉。
微风徐徐,像轻柔的丝带,带来凉意的同时,撩动青年的头发。
还撩完就跑,没有一丝停留。
良久,太阳西移,烈阳透过柳叶间的缝隙,照到了树下人的眼皮上。
沈青被‘刺’醒了,他迷瞪一会,又活动了下筋骨,便下坡继续忙活。
深水区,上午已栽完。
在浅水区栽种菱角,少了个异能催长菱茎步骤,外加沈青是个熟练工,是以,四五点钟太阳不再毒辣时,板车的车兜就见了底。
此刻,陶洼像王莲村的水塘般,水面上零星浮着菱角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