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治伤时,用到的絮状物,便是艾绒了。
不过,当时条件有限,沈青整出来的艾绒,有点‘糙’。
‘艾草’变成‘能用于熏艾、艾灸的艾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于5月份,即端午前后,采割生长在向阳处的艾草,挂起风干后,在室内放置一年。
再揪下艾叶,投入石臼,捣碎、去杂质、筛灰尘,方得到细软如棉的艾绒。
是团成绒球,还是搓成绒棒,全凭制绒者的喜好。
“艾草,确实是个宝,能蒸馒头、煎蛋、包青团,还能晒干当药使。”沈青微微点头,“张叔,我来,是想跟你买点甘蔗尾。”
张叔讶然,“现在种...有点晚了,不是说不长了,而是赶不到年前上市。过节时,大家不再捂紧钱包,敢花钱买东西了。甭管价格,还是销量,甘蔗啊,都是往上走的。”
梆---
李婶将拧得半干的衣服,端到晾衣绳旁,她抓住长袖的侧方,用力猛甩,待长袖完全舒展开,再将其挂在绳上。
如此,晒干后的衣服,既没有褶印,领口也不会变得松垮。
“晚种...怕啥?”
李婶蛮不在乎道。
“无非晚一会收,少赚一点钱,甘蔗啊,又不愁卖,西边的糖厂,长年收甘蔗呢。
现在种,明年2月份能收,清理蔗茬、晒个几天,施点肥、起个垄,还能接着种甘蔗,9月份再砍一波,多好呐。”
“喏,给。”
张叔拎来茶壶,倒了几碗水,递给沈青一碗。
“你婶,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