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儿,唐儿!”
“不可能,脑袋都打碎了,它怎么可能还活着……”
唐河无力地大叫着,这就是天命之猪的强大吗?
“唐儿啊!”
秦爷虚弱的声音,终于将唐河颤悠悠的魂儿叫了回来。
“立秋,生火,姜汤!”
“诶!”
杜立秋应了一声,奔出雪窝子去找柴火。
“没事没事,脚没事,老婆子用花鼠子皮给我做的袜子,还在毡疙瘩里头塞了垫了羊毛,没冻着,就是这手冻了,你拿雪给我搓搓!”
秦爷的十根手指头,已经冻得惨白,像冰溜子似的半透明了。
大兴安岭这地方,冬天气温极低,这年头也没个温度计啥的,反正啥玩意儿都能冻得嘎崩儿裂,后世倒是测过,根河市的极寒低温零下五十二度。
那地方都快要出大兴岭山区了,放到山区深处根本不做数的,放到83年这会,只会更低,放到山区深处,还会再低一些。
稍不注意,耳朵失去了知觉,伸手一摸,耳朵就掉下来啦!
冻伤手脚鼻子脸蛋更是常事。
当地人的土法子,是用雪搓,把雪搓化,把冻伤的耳朵、脚趾头手指头搓软搓热。
谁也不知道这法子是从哪传来的,可能跟冬天化冻梨有关系。
用冷水化冻梨,化出来的冻梨酸甜可口肉质软糯特别好吃,冬天冻得梆硬的大葱,放到外屋地冷的地方慢慢化开,会跟新鲜的一样脆甜。
但是放到人身上,它不对劲啊,这么一折腾,本来能保八根手指,能保三根就不错了。
最好的办法,其实是放到温水里尽快恢复体温和血流,现在上哪找热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