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他老婆受不了,可是我呢,我之前那个男人,天天喊累,我也难受。
正好我们碰上了,那天还喝了点酒……”
唐河忍不住说:“你的意思,你们四个……”
“嗯呐,然后这不就配上对了,索性就换了,稀里糊涂地就过吧,过得还挺好的,别人乐意笑话就笑话吧!”
唐河挺想听细节的,只是这会车找来了,他帮着把人抬上了车,倒底没听着细节。
车走了,唐河身边一个穿着白大褂,年约四十岁的大夫叹了口气:“可惜了,老常太太去了关里探亲没回来,要不然的话,他的骨头让老常太太接,说不定能保住这条腿。”
“谁也不能上关里把老太太给抓回来呀!”唐河也接了一句。
老常太太都九十多岁了,主业是大仙儿,就是跳大神的,家里供着狐黄二仙呢,副业是正骨,一手捏骨出神入化,能把粉碎性骨折,开放性骨折,就凭一双手,捏得严丝合缝,不留病根。
“对了唐儿,你爸咋样?”
“挺好的,就是腿不利索,天气一变总是疼,全靠去疼片压着呢!前阵子我给整了几帖虎骨膏药,这才好了点。”
“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当初要不是你家老太太心疼那俩猪肘子,请老常太太出手,咋也不至于落下残疾!听说你把那老太太给镇住啦?回头老常太太回来,给你爸再看看有没有办法吧!”
唐河诶了一声,“那必须的,叶叔,我先走了,对了,明天你啥班儿?”
“白班!”
“行,给你送俩沙半斤回来炒着吃!”
“那太好了,正好熬了汤,给院里那俩五保户补补身子!”
“那我多给你几只!”唐河笑着走了。
唐河牵着驴,扭头看向卫生院那个大夫的背影,心中颇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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