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夫叫叶广利,医术也就那么回事,治个头疼脑热的还行,连个阑尾都刺不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医术不怎么样的大夫,就凭着他极其仁善的医德,就算县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要不是他不乐意走,早就调到县医院去了。
就是这么一个医术不怎么样的人,十年后得了癌症,然后十分平静地走了。
他送葬的时候,镇上,周边的村子,出动了几千人,一路风风光光地,把他送入了土。
对于这样一个当了一辈子好人的大夫,一个平凡中的传奇来说,怎么尊重都不为过。
唐河赶着驴车刚经过派出所的时候,一名民警叫他。
“王哥,咋啦?”
“所长给你留了两桶豆油,说啥时候你来,让你拉走!”
“啊哟,那敢情好,家里就缺这个!”
唐河赶紧乐呵呵地,将两个二十斤的塑料油桶抱上了驴车,随口问道:“我叔呢?”
“青安林场那边有个案子,所里人去了大半!”
“喝,这案子可不小啊,比塔山灭门案还厉害吗?”
“不是厉害,是更加恶劣,不过还没传回来信儿呢!你们最近也小心着点,青安林场离你们家那边可不远!”
“我有枪呢!”唐河笑道。
两人闲聊了几句,唐河赶着驴车回去了,到了生产队,分给老张头一大桶豆油,老八头跟他一块住呢,也不能白住。
老张头乐得能看到后槽牙,有饭有菜还有油水,这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美。
他越看唐河越顺眼,这孩子仁义啊,可惜自己没有秦大棒子那本事,要不然的话,收这小伙当徒弟,当干儿子,也有个养老送终的。
唐河拎着油回到家的时候,四十多只沙半斤已经被突噜了毛,一个个白条鸟甚是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