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七拿着一杆56半,目光阴狠地瞄着唐河,上次围猎之后,被陈旺随便找了个理由,蹲了半个月的拘留所,被收拾得老惨了。
而这一切,都怪唐河,已经是不死不休的血仇了,比罗利民还要恨唐河。
对方为首的一个人,三十多岁,一脸横肉,反戴着狗皮帽子,透着一种桀骜不驯的劲儿,任谁一看都知道是个狠仁儿大混子。
“呀,这不是朱道河吗?咋还想起来进山打猎了?”武谷良赶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唐河一听这名也有了印象,贮木场保卫科科长,也是知名大混子,最主要的原因,他爸是贮木场的场长。
但是他的主业可不是打猎啊,人家家有余泽嘛,九十年代的时候和黄胖子合作倒腾木材,没本钱的那种,成车皮成车皮地往外拉,富得那叫一个流油。
后来黄胖子被判了,朱道河可没有,一场大火把啥都烧没了,职位被撸关了半年就出来了,人家不但把儿子送出了国,自己也出国享福去了。
朱道河像土匪似地扛着56半,一脸似笑非笑地说:“咋滴呀,武哥你能猎猞猁,就不许我赚个外快!”
武谷良没好气地说:“你守着贮木场,指头缝露一点都油裤裆,还能看得这一只猞猁!”
“放屁,那都是国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喜欢打猎,咋地,不行啊!”
“行行行,猞猁就在这片林子里,你想猎就猎,咱各凭本事呗!”
武谷良倒是信心十足,有唐河这个专业的猎人在,这些二五子跟着吃屁吧。
他这会倒是忘了,自己是二五子中的二五子。
正在说话的时候,头顶的树枝哗啦一声脆响,那头猞猁扑通一下,掉在双方中间,它爬得太高,身上又有伤,一时间居然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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