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强压下心头的惊惧,赶紧上前拽起武谷良的裤腿子。
现在天暖和了,里头穿的是线裤和毛裤,被蛇咬穿了,留下两排清晰的血牙印。
“啊啊啊,完了完了,我完了,我要被毒死了!”
唐河也是心里一颤悠,这可是冬眠刚醒过来的出洞蛇,据说这样的蛇都贼拉的毒,那条蛇的脑袋被砸得烂糊糊的,也分不清是三角形还是椭圆形。
温暖湿热的地方才产毒虫毒蛇啥的,东北就少,大兴安岭这极度苦寒的地方,蛇虫鼠蚁全算上,不敢说一点毒没有,但是大部分人活一辈子,都碰不着有毒的玩意儿。
正是因为大部分人活一辈子都碰不着,所以,东北人,或者说大兴安岭这边的人,是真的不认识某条蛇有没有毒。
“你忍着点!”
杜立秋说着掏出手插子上前,吓得武谷良直蹬腿:“你,你要干什么?”
“把这条腿剁下去,啥毒都不怕啦!”
杜立秋说着,按着武谷良被咬的那条腿,手插子在膝盖处比划着,“不行,拿斧子来!”
武谷良都吓麻爪子,嗷嗷地叫着说:“别啊,就咬了一口,有点毒,我,我能撑住,不用剁腿的!”
“其实,可是把毒吸出来的!”唐河幽幽地说。
“对对对,吸出来,把毒吸出来!”武谷良赶紧大叫。
杜立秋一想有道理,含了一口散搂子,噗地一声喷到了刀身上,又喷了一口在武谷良的腿上,然后刀子一划,割开了口子,鲜红的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唐河好歹活了两辈子呢,一瞅这血色(sai三声)儿,八成就没毒。
他刚想说没事儿,杜立秋已经抱着武谷良的一条小腿,一口吸了上去,呸呸地往外吐着血。
武谷良双手撑着身后的地面,身子向后仰挺着,咬着嘴唇皱着眉头,一脸痛苦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