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再骂一声去你妈的,东北人就算再讲辈份,也不能这么乱搞啊。
这逼是真能豁得出去脸啊。
他要不是奔着白狍子皮来的,唐河都敢把懒籽儿嘎下来下酒。
黄胖子笑的嬉地爬了起来,掏出一盒华子挨个派烟。
这犊子平时给自己递烟,要看你手上有啥,要是挺一般的,那就是大鸡,好一点的,就红山茶,递到阿诗玛就到顶了。
今天他居然舍得递华子,这绝对是下血本了。
说真的,就黄胖子这种纯粹的生意人,磕那几个头都没有他这几根烟值钱。
黄胖子递着烟,可是眼睛却没离开那张撑在屋里的白狍子皮。
昨晚上唐大山一宿没咋睡,就处理这张白狍子皮子。
皮子内里刮得干净,不留一丝油脂。
外层的白毛更是被梳得一丝不苟,完整一张狍子皮,连个枪眼儿都没有,要多完美就多完美。
这已经是半成品了,硝制这道工序更加专业,大兴安岭这边也没谁会做,但是拿出去卖已经足够了。
黄胖子发出一种极为矫情的,像母狗起了秧子一般的哼叽声,脸都贴到了白狍子皮上。
“干爹!”
黄胖子的声音不是一般的腻乎,唐河前天喝那没处理这的狍子鞭蛋腰子汤,都没有现在这样想吐。
唐河叹了口气。
这白狍子皮的价值,不敢说等同一只东北虎,但是绝对约等于一根囫囵个的虎鞭了。
唐河还不等说话呢,韩建军就皮笑肉不笑地说:“老黄是吧,你脚着,这张狍子皮,你有资格入手吗?”
韩建军一句话就把黄胖子给干没电了。
这白狍子皮跟老虎差不多了,这么稀罕的玩意儿,就不能说它值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