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居然在这边碰着他了,还是被老虎叼回来的,这下子,下辈子的污点也有了。
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那还有啥好说的,赶紧救人吧。
把火堆生旺,人像烤串似的烧着,一大碗热乎乎的松鼠大酱咸菜汤灌进去,赵红旗的脑门出了一层薄薄的油汗。
赵红旗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突然跳了起来,随手抄起一根还着的火的木头棒子,啊啊地大吼着向四周抡动着。
唐河躲得快,杜立秋一个倒昂,伸手抄起一根两米多长的木头抡了回去。
武谷良最倒霉,慢了半步,被一棒子打到了后背上。
还着的火的木头棒子砸在身上,把他砸了一个跟头,火星子四溅,棉袄都烧着了。
紧跟着,杜立秋仓促之间,一木头搂在赵红旗的腿上,距离太近,发力不及时,那也把赵红旗搂了个跟头。
然后身子一沉,腰马合一,百来斤的大木头抡了一个漂亮的半弧就向赵红旗的脑袋瓜子砸去。
这一下子,就算是老虎也要砸昏了,换成人的话,脑袋应该能砸稀碎。
赵红旗瞪着眼睛大叫了一声立秋兄弟。
杜立秋手上的木头一歪,砸到他的脑瓜顶,然后把木头一扔,“诶!你还认得人啊?”
“我咋不认识啊!”
“认识你还跟我们拼命?我还以为你被山里啥成了精的玩意儿给迷了呢!”
赵红旗一脸苦笑,我特么可是军队出来的,有实战的,一身煞气,啥玩意儿敢迷我啊。
再说了,你这个大虎逼把成了精的狐狸都干散架子啦。
就唐河他们第一回进杀山那个梦境,杜立秋不知道吹了多少回了,赵红旗身为男人,印象想不深刻都不行。
赵红旗爬起来,帮着唐河把武谷良后背上的火星子用雪压灭,然后一脸歉意地拽着武谷良坐到了火堆旁边。
“兄弟,真是对不住了,我这……”
“对不住你妈呀,你咋就盯我砸呐,我招你惹你了!”武谷良委屈得想哭。
我堂堂林文镇大混子,自从跟你们混了,咋就那么卑微呢,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啊。
赵红旗深深地叹了口气:“兄弟我不是扛不住事儿的人,我特么前脚被老虎扑了,然后一睁眼睛就看到几双眼珠子瞪着我,我能不急吗!”
“什么?你被老虎扑了?啥意思啊?”唐河问道。
赵红旗说:“就是这个意思,我在林子里头正找过夜的地方呢,一头老虎从后面就把我扑了,然后一爪子就干我脑袋上了。
我昏归昏,但是也看清了,那老虎太特么凶了,一脸疤啦,还就一只耳朵,一瞅就是那种身经百战,横行无忌,百战无敌的猛虎,换你你不怕啊!”
赵红旗说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你们这都是啥表情?几个意思啊!”
唐河他们对视了一眼。
好像,真没啥可怕的吧。
唐河决定不告诉赵红旗真相,真相太残酷了。
因为真相就是,丧彪逮了一个活人,然后叼回来讨好唐河。
结果唐河没领情,人留下,虎赶走,然后,虎伤心了,还有因爱生恨的意思。
这故事讲出先不说赵红旗受多少打击。
关键是谁特么的信呐。
唐河叹了口气,拍拍赵红旗的肩膀说:“虎的事儿先撂一边,你咋又来了呢?来了咋不打个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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