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瑾很是诧异,他之前一直觉得殷牧悠坐上那个位置比较好,然而现在看来,苏衍之前的软弱无能都是演出来的,其实小皇帝……贼有心计。 “又不能出兵,究竟什么法子好呢?” 祝月瑾也陷入了为难,忽然间,他和苏衍都齐刷刷的把目光放到了慕舒风身上。 慕舒风头皮发麻:“陛下……忽然这么看着臣作甚?” “慕家……” 祝月瑾也笑了起来:“的确可行,苏桓在皇都也应当看到慕家主对今歌的态度了。” 慕舒风仍旧没缓过神来:“啊?” 苏衍悬吊已久的心,如今才总算落地。他目光灼灼的望向慕舒风:“慕家主曾说愧对太傅,那若有一日你让你救出太傅可愿?” “自然!” “那好,慕家肖想皇后之位,孤盛怒下罚了慕家主。慕家主心中不满,从今日起叛出大周,投效荣王。” 慕舒风一脸懵逼,等等,他听到了什么!? “陛下,这……臣不太懂陛下的意思。” “你不必紧张。”苏衍眼底跳动着光,“放心好了,曲阳有一个人,能和我们里应外合。” “谁?” “詹旭然。” 祝月瑾回望了他一眼,刚满十七的小皇帝,如今也能担起重责了。 — 殷牧悠从长眠之中醒了过来,连续三日的昏迷,让他头疼得厉害。 四周的摆设,全然不像是太傅府,殷牧悠刚想撩开床幔,便有一人走了进来。 苏桓眼神带着恶意:“太傅可算是醒了。” “这里是哪儿?” “曲阳,荣王府。” 殷牧悠十分震惊,朝他望了过去:“我为何……?” “你想问你为何会在这里?那都要感谢太傅才是,若非慕太傅不在自己身边加派人手,本王又怎会轻易的从皇都带走了你?” 殷牧悠心头渐沉。 苏桓从那边走了过来:“程江之事后,太傅还没长记性?” 他轻轻撩开了朱红的床幔,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艳至极的脸。刚苏醒的他,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慵懒,长发迤逦,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紧贴着犹如新雪一般的肌肤。 这双望向他的眸子极冷,一眼望去宛如一弯寒潭,高冷而孤远。 苏桓自然是厌恶殷牧悠的,但在这一秒也被美色所迷,眼神几乎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然而殷牧悠半点没察觉他的异样,扬起了头:“荣王抓了我,该不是以为会威胁到陛下?绝无可能!” “有没有可能,可不是太傅说了算。” 殷牧悠嘲笑的说:“陛下在我面前装乖扮巧,便是为了从我手中夺回权利。荣王竟然也信了,可叹陛下装得深。” 苏桓皱紧了眉头:“你是说苏衍是装的?” “不然呢?”殷牧悠目光淡然,表情却极度讽刺,“我把控朝政十年,陛下会真的欢喜我吗?” 苏桓久久的打量着他,并不出声。 许久之后,苏桓才笑了起来:“呵,好一张嘴,简直舌灿莲花,本王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太傅还是少费些唇舌为妙,否则惹得本王不喜了,太傅可就自身难保了。” 殷牧悠:“……” “慕太傅这么说,怕是我那个弟弟听到要伤心欲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