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正想从床上起身,却见自己此刻被细长的锁链绑住了脚踝。 这锁链打造得精巧,也极细极轻,根本不会造成负担,所以殷牧悠现在才发现。 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些不好的记忆。 “苏桓!” 苏桓捏住了殷牧悠的下巴,他被迫的望向了那双眼眸。 里面犹如黑暗的渊薮,寒冷可怖。 殷牧悠根本挣扎不开,他的力气极大,手指犹如钢铁一般,让人动弹不得。 “本王知道太傅足智多谋,这锁链能断了太傅不该有的心思。太傅如今可是本王的阶下囚,该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苏桓就离开了此地。 他走得快,心里也莫名的升起一股烦闷。 那张脸竟这般勾人,难怪父皇也逃不开他的美色。 他在明启宫见到的时候,的确也惊叹许久。 苏桓眼神沉了几分,原本想准备给殷牧悠的后招,此时竟不愿意就这样毁了他。 “主子,您吩咐的人找来了,是否要送进去?” 苏桓听到声音,朝那人望了过去:“你找的是些什么人?” “无非是些好男色的地痞流氓,身上还染了些不干净的病。” 苏桓的眼底泛起冷意,走到前面跪在地上的那几个男人的面前,一脚踢到了他们的胸口。 “慕今歌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士族公子,后十年又一手把控大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他们也配?” 下属吓得脸色惨白,跪在了苏桓身旁:“主子恕罪。” 苏桓不想再看他们,仿佛多看一眼就是脏了自己的眼睛。 连日赶路,他早早的回到了房内。 他有时真想尝尝,把慕今歌踩在脚底下,看着他委屈求饶是什么滋味。 苏桓的脑海里浮现一副画面,那人的风骨都被折在手里,纵然再是清高,都被人紧紧拽在手心。 孤高的月,不也一样被扯下云层,跌入尘土里。 他的心里生出了几分快/感来,往日他无论如何也敌不过殷牧悠,所有事情都输他一筹,而如今他是否是输家,还尚未可知。 “主子,慕太傅说得也不无道理,万一陛下真是装出来骗大家的。他根本就是怨恨慕太傅,谁会喜欢一个压制了自己十年的人?”那十年,陛下可遭受了不少的罪。 苏桓瞥了他一眼,这人真是蠢钝如猪。 “那些话自然是骗人的,他在苏衍心里的地位,再重要不过了。” 第25章 殷牧悠已经在曲阳待了七日。 这些天,日日有人为他送吃食,殷牧悠原以为苏桓会苛待他,实际却并没有。 他被关了起来,外面更是多了许多巡逻的士兵,把荣王府守得犹如铁笼,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 殷牧悠心头烦闷了起来,思绪渐重。 终于,他病倒了。 在听说这件事之后,苏桓请来了医师。 “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