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奇的态度,一定意义上代表的便是轩辕夜宸的态度。 想到轩辕夜宸是对安临月如此上心,相府的主子有一个算一个心情都很差。 安云染早已嫉妒的快要端不住,陈氏则是担心自己想让女儿取而代之的计划是否能成功,安云艺则是愤恨安临月为何那般命好。 只有安世民的心情是最为复杂的,但是那抹的复杂,却生生的被他给埋藏起来了。 总之,此刻除了白术和白芍两人,整个相府中就没有为安临月高兴的了。 当然,安临月不在意,袁奇那就更加的不在意了。 在吩咐下去如何行事后,袁奇便当着众人的面,恭敬的向安临月道:“王妃,这里动工起码得三五日的光景,不如这三五日王妃去王府小住,顺便同王爷培养培养感情如何?” 这话,自然是轩辕夜宸吩咐的,否则袁奇断然也不会说出来。 安临月闻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一个绝世美男和一个丑女之间,要怎么培养感情?光想象,那画风就莫名的惊奇。 相对于安临月的关注重点,相府的奴才们想的是:这大批的材料,一看就是要起个不小的院子,三五日是能完成的了的么? 至于相府的主子,则是一个个看着安临月的眼神都带着不满,就好似安临月要红杏出墙了一般。 毕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如何能去未婚夫家里小住呢? 他们却是忘了,安临月从承德寺回来后,就是一直住在摄政王府的,再说了,名声这玩意儿,安临月早就没有了,而安临月也不会是那种在意名声的人。 当然,安临月不在乎名声是一回事,却也没准备再次住进摄政王府,毕竟她还有别的安排。 然而,似知道安临月会拒绝,袁奇适时开口,“王妃,主子说您过去可以完成昨日未曾完成的棋局。” 棋局? 她和轩辕夜宸什么时候下过棋?安临月有些懵。 但那也只一瞬间,很快她便明白了袁奇的言外之意。 昨日她去王府为的不就是习武的事情么?虽然最后变成了蹲了三个时辰的马步,但……她得去! 可是,她今日是打算去承德寺来着。 从承德寺回来时日也不短了,她要再不去,怕是铭善和小桃还以为她这是要抛弃他们了。 看出安临月的纠结,袁奇继续开口,“王妃,这院子目前还不能住人,承德寺那边小的会派人过去的。” 安临月:“……”这袁奇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怎么她想什么他都能知道? 罢了,人家都为自己想好了,自己也确实得去摄政王府,那还有什么好再纠结的呢? 于是,安临月答应了去摄政王府小住的事情。 陈氏是很不希望安临月入住摄政王府去培养什么劳什子的感情的,加上女儿投来焦急求助的眼神,于是打定主意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可是,在她听到‘承德寺’三个字后,心中猛然一个咯噔,一阵心虚袭向心头,要开口的话瞬间给咽了回去。 安临月带着白术白芍两人,随着袁奇离开了相府,直接入住摄政王府。 只是安临月却并没有想到,等待她的,依旧是没完没了的蹲马步。 接连三日,她都没有见到轩辕夜宸,每次都是班彦过来吩咐她让她蹲马步,且时间从三个时辰,逐渐上升到六个时辰。 每天蹲完马步,她都累的像只狗,恨不得下一刻就昏死过去,好在每每结束时有白术和白芍两人在身边。 而等喘过气来,她就开始默背元辰的给的心法,毫无例外的,体力在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且,她还发现,随着她对心法的运用,恢复的速度竟是一日比一日要快了,而她的身体机能更是明显的比之前更强。 也因此,等第三日班彦让她蹲九个时辰马步的时候,她二话没说便开蹲了。 只是,九个时辰和六个时辰,那中间的距离不是一星半点。 当天色越来越暗,最后一炷香也终于燃尽时,安临月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便直直的往前栽倒。 这一次接住她的却并不是白术或者白芍,而是一双强劲有力的手。 这是谁的手,她不用想都知道,只不过,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睁开双眼了。 轩辕夜宸看着夜色下那张虚弱的容颜,紫色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心疼,而那一抹心疼之后,却也夹杂着一丝的自豪。 他知道,他心急了,对她的要求也太过苛刻。 可既然她已经被纳入了他的羽翼内,这些她就必须承受,否则那些暗处的人一旦有异动,她将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更何况,他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轩辕夜宸将手掌贴在安临月身后,一股奇异的暖光缓缓地被输入到安临月的身体里。 安临月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机能一点点的在恢复,疲惫也渐渐散开,而这种感觉和她那心法带来的修复又有所不同。 脑海中浮现出电视剧中高手为人输送内力的场景,可很快的,她便自己给否决了。 轩辕夜宸输送入自己身体里的,绝非是内力。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的铸锭,可她就是感觉那灌入身体里的力量不是内力,莫名的,她觉得那是一种熟悉的力量,好似她曾拥有过一般。 眸子缓缓睁开,却对上轩辕夜宸那双深邃的紫眸。 这一刻,她觉得那双眸子如同黑洞,似要将她整个灵魂给吸进去一般,让她心跳加速,却又挪不开视线。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你还要看本王多久?”磁性沙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安临月猛然回神,这才发觉自己如今正在轩辕夜宸的怀中,姿势暧昧,且,她还那般盯着眼前的男人,就好像……怀春的少女。 想到这一茬,安临月脸上发烫,咻的一下弹离了轩辕夜宸的怀抱。 轩辕夜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中有些后悔太早出声,可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只淡淡扫了眼安临月,抬步便走。 只是走了几步,却又顿足。 “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