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国在司马旦身旁也是愤愤不平:“太子!其实直接向波斯大鼻子开刀,顺便灭了那些反对势力岂不更好?”
“不能,刚开始立国便分裂,以后便没有民族会相信大月城真能汇合八川,做到一视同仁,况且元老院的权威不容挑战,等我再和他说说。”
“太子!我们因为军粮问题带的兵已不多,这样打起来也很不利啊!”
刘康看了看多颜,多颜向咬旦打了个眼色,咬旦便引了十来骑,追上刘康他们。
何国看见来了十多名相貌凶恶的匈奴,眉头一皱,正要趋前,却被司马旦止住了。
刘康高声说:“我们的粮食是不会卖的了,晋国乃泱泱大国,太子想行匈奴掠夺之事吗?”突然面上一红,幸亏秃发鲜卑的骑士都没有在意。
司马旦从咬旦他们身上感到了杀气,曾经在血池里打滚的他的双目已给咬旦他们吸住了,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刘康:“没有吃的时候有谁会在意这些?我们可以用五倍价钱如何?不要将我们逼得太绝?”
刘康冷笑,“我们的粮食都是防止有人围城时储存的,你们最好不要打我们的主意了,况且你们已经归顺龟兹,我怎可能将粮食卖给敌人?”
司马旦又是哑口无言。
龟兹也不卖粮食给大月城,还要求大月城交出一份粮食,为了人质神木,司马旦不敢与龟兹撕破脸,正与龟兹为着进贡的粮食扯皮,面临着内外极大的压力。
刘康得理不饶人,“除非你宣布与龟兹为敌,我倒可以考虑一下支持一些,以平时价格的一倍便可以了。”
司马旦正一肚子气,闻言正想发作,但想起大月城内汉民的情况,又强压下怒气,以接近哀求的语气道:“我们付了金币,明年仍将粮食还给你们如何?这个冬天你们应不会受到攻城,这样大赚一笔的生意不做,偏偏见死不救?”
“焉耆本来与大月城颇为友好,是你们先背信弃义投靠龟兹的,我听说你是为了一个叫神木的龟兹孩子,哼!我们两个城的千万生灵呢?你为什么不想想?”
司马旦忍无可忍大喝:“只要你做了这笔生意,赚了我们的金币,我们便可以和平离去,你真要逼我们吗?”
多颜冷笑一声,右手一扬,咬旦十一骑便缓缓向司马旦他们逼去。
呜呜……双方的战号响起,阵势向外展开,尤其是焉耆兵,两边侧翼的骑兵像老鹰展翅般向两边伸开,远远包围着大月城的步兵阵。
司马旦等人刀剑出鞘,严阵以待,咬旦却哈哈大笑:“等等,我不是要攻击你们,这样做太没趣,我绕过你们,去试试你们的步兵阵。”
“小子,好好回去晋国当你的太子罢,这里没有什么要你理的事,汉朝才是中原的正统,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中原会弄成这样。唉……”刘康像对自己国家恨铁不成钢般叹息着。
咬旦一行如飞般绕过司马旦他们直冲在平原中已集结的大晋步兵方阵。
步兵阵最前沿的一个百人大阵缓缓向前移,本来指向天的长矛已经平放,密麻麻的伸到最前一排士兵的前面。
以长矛的长度,整整七十枝长矛的矛尖都突出至阵前,如果零星的战马冲上,立刻便会被串在它们枪杆之上。
咬旦他们的人马并没有铁甲,在步兵阵前更显得不堪一击。但他们没有冲锋。
秃发骑士到了步兵阵百步之外,十一人同时下马,慢调斯理从马背取出兵器长弓,他们的兵器不一,以大斧居多,还有狼牙棒、大弯刀、长棍等等不一而足,然后,他们又把大毛外套脱下,露出了一身横练的肌肉。
十一名战士都是**上身,冷眼的看着几十步外的步兵阵。
一股无形杀气在这些零散的战士身上泛起,使人数少得多的他们像突然高大了无限倍般,气势凌驾面前密集的步兵阵。
他们只留下一人手拿长弓,在地上立起一个巨盾,以遮挡可能随时洒至的箭雨。
咬旦带着另外九人,一手巨盾一手兵器,向步兵阵缓步而去。
那些巨盾常人双手提着已感吃力,秃发战士却用左手轻飘飘的拿着,右手的长兵器也像匕首般轻盈,渐行渐近时他们上身的肌肉慢慢开始蠕动,像身体内藏着一股气流流动着般,使人感到下面潜伏着的惊人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