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站在大街上,就算贺连祁想要多抱一会儿,也要顾及着小丫头面皮薄。 “太冷了,我们上车说。”贺连祁薄唇凑近赵零夏耳边小声说了句,然后才松开双手。 赵零夏脸上早就绯红一片,垂着头不敢应声,抬脚跟在他后面上了车。 贺连祁绕回驾驶室坐好,侧脸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唇角带着淡淡笑意的女孩儿。 “坐好,我们回家。” 赵零夏听见他的那声回家,脸更红了。 为了避免她尴尬,贺连祁转移了话题,“怎么跑济安来了?” “大舅家的表姐回来看他,今天刚走,我跟大舅过来送他们。” 贺连祁一惊,转头往外看,“大舅?” 赵零夏眼里的贺连祁从来都是冷静睿智的,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慌乱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舅若是还在这里,我会跟你上车?“ 贺连祁在她笑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犯傻了,也跟着笑了。 车里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一路安静的开回了贺连祁租下的房子。 贺连祁离开的半年多时间里,赵零夏只在初冬时来过一次,怕没有供暖水管会冻住,特地来把水阀关掉。 又照着家里的样子用塑料布把窗子都糊住了,至少保证屋里不会像外边一样结冰。 这个时候东北的楼房并没有集中供暖,所以两人进屋的时候都被冻的一个瑟缩。 贺连祁脚步停在门口,皱着眉瞅了瞅呵气成霜的屋子。 “算了,我还是去住招待所吧。” 说着,及其自然的拉住赵零夏手就要往外走,却没有扯动。 “房子也不能一直空着,不如我们跟隔壁借点煤把炉子点起来,也能熏熏屋子有点人气儿。” 贺连祁想了想,跨步进屋捞出了冰冷的棉被,披在赵零夏身上。 “你在沙发上坐会儿,我去借煤。” 说完不等她拒绝转身走了,住楼房的每家都有个装煤的小棚子,贺连祁很快就借回来半口袋煤和一些碎木屑秆。 只是回到家,看着这些陌生的东西,他又不知道怎么办了。 “贺大哥你不会是不懂怎么引炉子吧?”赵零夏惊讶地问。 贺连祁沉着脸咳了一声,“谁说我不懂。” 说着,打开口袋,也不管里边的煤脏不脏,挑了两块最大的就往炉子里塞。 赵零夏没忍住再次笑了,放下身上披着的棉被走过去。 “你开了一路的车,还是我来吧。” 贺连祁尴尬的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 赵零夏把那两个大块的煤从炉子里掏出来,倒了些碎木屑在炉子里,拿了两根玉米秸秆对折了几下也塞进去。 然后站直身子朝贺连祁伸出了手,贺连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是要火柴。 赵零夏划了根火柴小心点燃秸秆上的玉米叶,看着火烧起来才又倒了些碎木屑在里边。 她把炉子盖盖上,嘱咐道:“等火最旺的时候倒些碎煤块进去,注意别把火压灭了。” 贺连祁一直专心的看她是怎么做的,心中懊恼这么点事还要她来教自己。 实在是这些事都是别人在做,他根本没想过去学,没想到竟然丢了人, 赵零夏却没有笑话他的意思,贺大哥做的是保家卫国的大事,这些家里的琐事不会理所应当。 随着炉子里的火越烧越旺,屋子里也终于有了回暖的迹象。 贺连祁去厨房点燃煤气灶烧了一壶水,待水热了赶忙倒出一杯给赵零夏端着。 “一会儿暖和过来咱们去买点煤,我这次有半个月的假期,总不能一直这么冻着。” 赵零夏记得他每次都是执行任务后才有假期,不免问道:“贺大哥过年没有回家吗?” “嗯。” “那你不用回家跟家人团聚吗?” 贺连祁坐下的动作明显缓了一下,随即淡然的回了句,“已经回去过了。” “哦。”赵零夏并没有怀疑他的话,环视了屋子一圈。 “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若是一直住在这,还得买点吃的用的。” 贺连祁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揶揄道:“你是女主人,全听你的。” 赵零夏手里的水杯晃了几晃,转头瞪了他一眼。 下一秒,她手里的水杯突然被人拿走,已经微暖的双手被人握住。 贺连祁俯下身子,看着她俏红的小脸,出口的嗓音带着丝暗哑。 “想我了吗?” 赵零夏垂下头,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轻轻地嗯了一声。 贺连祁显然不满意她的敷衍,头又压近了些,声音更低,“嗯是什么意思?” 赵零夏身后是沙发,前边是男人鼻息间温热的气息,红晕瞬间从脸一直蔓延到脖颈。 ‘想了’两个字就在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以为,贺大哥会跟从前一样,看出自己的为难就不再逼迫。 可是贺连祁炙热的目光却没有移动分毫,就那样毫不遮掩的盯着她。 赵零夏不敢跟他对视,扭头躲开他如有实质的视线。 却不料贺连祁突然出手抓住她的下巴扳了回来,下一秒,她眼前一暗,红唇就被覆盖住了。 时间仿佛瞬间静止,赵零夏瞪大眼睛,竟然忘记了呼吸。 贺连祁原本只想吓她一下,可当他真的吻下去,唇下的柔软和香甜就像滴着汁液的水蜜.桃一样,勾的人忍不住去品尝、吮吸。 这一刻,他忽然不想放开了,顺从本能彻底含住她的唇瓣,试探着去品尝她的娇嫩。 赵零夏开始还有点蒙,等到贺连祁试图撬开她唇.瓣的时候,才终于反应过来。 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贺大哥,他、他在吻自己? 理智回笼,赵零夏根本都不用思考,就猛的一把把他推开。 贺连祁因为半撑着身子坐在沙发边缘,被她这么一推,咣当一声坐到了地上。 “哎呦!”贺连祁故作夸张的叫到。 赵零夏吓了一跳,伸手去搀他,“贺大哥你没事吧?” 贺连祁顺势站起来,把自己身子都重量都放在她身上。 “夏夏,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赵零夏还没平复的心脏再次狂跳,立刻就要松开扶住他的手,却被贺连祁抓住。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