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又道:“她和温二一样都是欺负你,我就不能做壁上观,虽说无法做到正大光明地为你做什么,但这样也是可以的,你懂就好。” 皇后回视赵攸的眉眼,心中情绪发散得厉害,更不知如何言语,情绪如同涟漪在心中一圈一圈散开来,侵入大脑,搅动她的思绪。 赵攸的话就算是假话,也很暖人心,更何况小皇帝今日筹谋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让她如何不感动。 她突然抬首,双手揽着小皇帝的身子,鼻尖在她侧脸柔嫩的肌肤上蹭了蹭,心中默念:赵攸,究竟是我在帮你,还是你在帮我。 皇后呼吸交缠在耳畔,烫得赵攸脸色发烫,暧昧的举措令人心头悸动。她不知皇后为何这么主动,她僵持着身子道:“皇后、皇后。” “赵攸,你是否想着与我一同过下去?”皇后此刻觉得与赵攸既已成亲,这样也并没有哪里不好。倒是怀中这个呆子吓得不敢再动,活脱脱一只小白兔。 小白兔脸烫得厉害,皇后唇角擦过反带来几分凉意,很是舒服,她不敢动脑袋,缓缓抬首攀上皇后的肩膀,“我自然是想的。” “既然想,那我们就好好过下去,不去过问以前可好?” 皇后的声音轻得如同羽毛滑过赵攸的心口,带来不一样的美好,她感到其他不同的情绪。那种情绪很微妙,她张开嘴,没有说话,呼吸有些快,亲上皇后的唇角。 这次与往常不同,来势汹汹,有种让人快要窒息的感觉,在辗转中纠缠。 赵攸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书中的帝后总是貌合神离,但她与皇后不同。她痴痴地看着皇后,眸色眷念,又问道:“你入宫前喜欢我吗?” 又是这样的话,皇后定定地看着她,在她执着的视线里徐徐摇首,心里知晓喜欢的是眼前这个良善而又执着的人,并非前世那个狠厉的君主。 她一摇首,赵攸就乐了,伸手摸到她受伤的耳朵,“皇后,我们就这么过下去,终究会有亲政的那一日,待我们掌权,替你母亲雪冤。” 雪冤?皇后轻轻一笑,澄清清白又如何,母亲不会复活,她依旧会恨温家,也不愿母亲死后再受温家的束缚。 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后,温轶将母亲娘家都灭口,无一人逃过,这样的雪冤并无任何用处,只会给自己添烦恼。 但见赵攸欣喜去办这件事,她就答应下来。 赵攸睁着漆黑分明的眼睛,目光灼灼,歪了歪脑袋,认真道:“你方才就比温瑾温柔多了。” 皇后唇角的笑意凝固下来。 ☆、吃 苏韶外调的事不算大事,有苏文孝的打点后调去江南一处水乡,只要政绩过得去,几年后就会顺利调回来。 只是苏老夫人知道后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吓得苏文孝夫妻慌忙让去请大夫,苏府一夜不宁。 次日清晨苏老夫人醒后就要闹着入宫,求皇帝收回调令,被苏文孝好说歹说才劝了下来。这件事闹得全城皆知,朝堂上的人都知晓皇帝不会这样做,多半还是首辅的意思。 他们不禁在想是不是首辅对苏大人不满才会将人调走。 朝会后苏文孝无精打彩,老夫人闹腾许久,连带着他日夜不宁,晚上回去都睡不到觉,白日里上衙就会显得疲倦。 温轶与他也不答话,退出崇政殿直接回衙门。朝臣观二人举止纷纷都在猜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对于首辅的做法更加寒心。 小皇帝也听到外面的动静,惊叹苏老夫人的战斗力,见到皇后就提起这件事,怪道:“苏老夫人这般宝贝苏韶,我总觉得安研心中也不好受,离开倒是一件好事。” 皇后在核对账目,莹白的指尖在书页上流连,分了些许目光给赵攸,道:“你难道不羡慕苏韶有人疼?” “有人疼?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何要有人疼?”赵攸怪异地看着皇后,不理解这句话,想了想就道:“苏韶有人疼是好事,可是与安研之间日子就过得艰难,毕竟子嗣是苏老夫人心疼苏韶的前提。” 皇帝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带给人不一样的震撼。皇后停下翻阅的动作,终是抬头看着她:“你觉得这样被人疼不好?” “不好,真正的疼爱不是束缚,你且看苏韶主动求离开的姿态就可知心中压力有多大。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是好事,可是日日被催生孩子,谁会受得了,若是一般人也就是罢了,偏偏她二人本就不会有孩子,每催一次心中就会难受一次,这样不如早些离去。”皇帝道。 后院之事有时是说不出道理的,且看苏文孝让苏韶扮做男子就可知他也是没有办法的。 皇后顺着她的思路想去,好似有那么几分道理,回道:“苏韶的事到此为止,倒是首辅与苏大人关系出现裂缝,就是不知该如何修补。” 事出突然,苏文孝为帮助皇后而附和皇帝将温瑾赶出临安城,温轶起初反应不过来,回去想后就会心中膈应。 赵攸还在想如何让温轶心甘情愿地将人送走,听到这里后也有些头疼,苏文孝这个炮灰其实也有大用,就是君子了些,道:“我觉得苏文孝还缺一份力量,让他明白温轶待他不如往昔后就会明白过来,到时就会更加心甘情愿地帮助我们。” “其实他现在做的都是小事,无关紧要,将来他必会心软,心中有一副枷锁令他不能放手大胆地去做。”皇后长长叹息,她其实也有后怕,怕苏文孝会反悔,毕竟当年的事他自觉愧对温轶。 她抬首看着赵攸:“绿意告诉我母亲与人通奸才有我,应当未曾告诉你那个所谓的奸夫是谁。” “还有奸夫?”赵攸吃惊,但见皇后神色平静如水后就心里安定。 皇后桃花眼很是明亮,笑意平淡,言道:“听说是苏文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