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攸还要说话,却被皇后拉着走了,走到后院与前面铺子相连的游廊时,皇后忽而停住脚步:“陛下觉得我不好?” 又说错话了,赵攸眨巴眨巴眼睛:“你比温瑾好。” 皇后伸手就要捏她的包子脸,赵攸往旁边躲了一下,讨好一笑:“你为何总在意温瑾,那样蛇蝎心肠的女子,莫要去多想,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说话时捂着自己的脸,眸色生辉,皇后就消气了,道:“你不觉得我居心不良?” “那我也认了。”赵攸道一句,牵着她的手就要往后院走,一面道:“我本想带你去花船玩,没想到你畏水,便也作罢了,只是这个生辰有些无趣。” 皇后幽幽一笑,道:“陛下将昨夜硌到你的腰的宝贝送于我即可。” 闻言,赵攸脚步一顿,秋色下的温沭唇角染笑,就连一双眸子都带着狡黠,她哼一声道;“本就是给你的,谁让苏氏夫妇上赶着给你送玉,我就只好给你换成玉的。” 什么叫换成玉的?皇后有些不理解,想多问一句,赵攸就气得走了,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 小皇帝又炸毛了。 两人一起回到作客的屋子,小皇帝忙了许久后胳膊有些酸,见到皇后进来就伸了伸自己的胳膊,“手酸。” 皇后也没有多话,坐在一旁给她揉了揉。坐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外面有个孩子趴在门板上,冲着里面两人道:“姐姐、姐夫,隔壁婶娘要见见你们。” 皇后会心一笑,拍了拍赵攸的肩膀:“我替你将银子要回来,如何?” 赵攸不明白,站着也要起身,皇后按住了她,指着里侧的床榻道:“你先睡上半个时辰,我去去就回。” 赵攸虽说狐疑也没有再拒绝,起身往床榻那边走过去,皇后见她上榻后才绕道去隔壁胭脂铺。 半个时辰后,隔壁小厮来药铺将胭脂都搬回店里,柳钦忙走到门口去阻拦。 小厮抱着自己家的胭脂道:“柳大夫,您闺女将胭脂都卖给我们掌柜的了,银子都给了,你别让我们不好做事啊。” 柳钦气得脑壳疼,就知晓是小温沭坏他的好事,怒气冲冲地走到后院时,赵攸刚睡醒。 两人撞了正着,柳钦扯着嗓子喊道:“你还想不想要师娘了?” 赵攸不知发生什么事,柳钦一嗓子吼完以后,皇后才从后门那里慢慢走来,她直接回道:“师娘是谁,你拉出来让我见见,你骗我夫君几千两银子,我不过讨回来罢了。” 柳钦气得原地跳了下,指着门口:“你给我滚。” 赵攸也有些生气了,拉着皇后就走,回身又道:“老道士,你以后不要找我媳妇,看谁给你养老。” 柳钦气得在后头跳脚大骂,扬言不准两人再进门。 赵攸走后不久,就有位面纱女子登门,见到柳钦后直接道:“柳大夫,治好我的伤需要多少银子?” “早就已经说过了,我不善去疤,你寻我也是无用的。”柳钦心头憋着火,说话声音也跟着大了些。 温瑾让人将店铺门直接关了起来,自己在一旁坐下,道:“柳大夫勿要拒绝,银子若觉得无用,你后院里几个孩子的命如何?” ***** 帝后两人回宫后,赵攸就将自己做了两天的木头兔子交了出来。 皇后看到刀工粗糙的兔子后,唇角弯了弯,揶揄道:“这个硌到腰,确实很疼。”眼光还朝赵攸的腰那里看去。 赵攸摸着自己昨夜被硌疼的地方,没好气道:“你就是故意的。” “嗯,我就是故意的。”皇后道,她眸似桃花,顾盼生辉。捏着兔子的双手也格外白皙,指尖修长,摩挲着兔子耳朵那里,道:“我给你修一修边幅。” “你也会?”赵攸惊喜,忙从一旁的小几上找出刻刀给递了过去。 兔子刻得生动,就是木头没有打滑后,有些碎屑夹在里面,皇后往一侧挪了挪。小心地用刻刀慢慢刮去。 皇后刻得用心,赵攸看得仔细,两人屏息凝神,殿内静悄悄的。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忽而有人过来禀告,道:“陛下,贵妃在外面求见。” 声音入耳,惊得皇后刀片滑向指尖,恰好划破一道口子。赵攸一惊,忙按住了流血的伤口,不悦地对外道:“让她回去,无事不要踏出殿门。” 宫人诺了一声后,就小跑着出去传话。 殿外的季贵妃咬牙切齿地恨,却又无可奈何,她忍了又忍后,怨恨地朝殿内看了一眼,转身去慈宁殿找陈太妃。 皇后划破了指尖,大颗的血珠子渗出,赵攸心中埋怨季贵妃,嘀咕几句后亲自给皇后上药。皇后自己没有觉得大碍,上过药后就见赵攸自己在打磨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