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沭拂开她的手,不料眼前一暗,额间一片冰凉。 赵攸低沉的话在耳畔响起:“阿沭,她教了你什么,我都知晓了。” 她只说知晓,却没有是教了什么,温沭便当她是在套自己的话,也就不予理会了。 赵攸亲后就松开她,眸色带着淡淡的得意,认真道:“真的,楚王送了我十余名美人,我就明白了。”她没有说是安时舟提醒的。 闻言,温沭沉静多日的眸色如平静的湖水被搅动,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波澜不断。她看着赵攸的视线微微发颤,故作自持道:“美人与我有关干系,莫不是陛下看上那些美人了?” “不是,是那人拿你当作棋子,想要献给楚王。”赵攸勾起温沭鬓间一缕碎发,幽幽与她对视着。 温沭被她看得不自在,伸手捂着她的眼睛,窘迫道:“陛下又在乱说话,我与楚王年龄差距那么多,如何去……” 后面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赵攸不上她的当,笑道:“本就是棋子,为何在乎年龄,再者我也打算给楚王回送些美人,难不成选些半老徐娘过去。不仅要美,还要天生动人,倾国倾城。” 温沭被她说的耳尖发烫,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翻身压制着,道:“陛下愈发荒唐了。” 赵攸呆了一下,未曾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何事。 ☆、一百二十 荒唐的好像是温沭…… 黄昏时阳光漏进殿内,赵攸被光线刺得眼睛酸涩,她趴在床上,习惯性用被子蒙着头,做了缩头乌龟。 温沭见后伸手将床幔拉了下来,床榻内又陷入阴暗的光线里,她凑近赵攸,将被子掀开,揽住她的腰将人拉近了些。 赵攸不大想动,依旧闭着眼睛,感觉脸上有热气袭来,选择微微躲避,好困。 她不回应,温沭哪里会放过她,勾住她的脖子,凑到她的眼前:“陛下累吗?” 赵攸不回答,温沭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慵懒,她碰着赵攸的鼻尖,不想让她再睡了。 两人睡了很久,尤其是赵攸,半推半拒,嚷着要睡觉。睡到现在还是不睁眼,温沭看着她颈下光滑的肌肤,俯身亲了亲。 说是咬也不为过。 赵攸这才睁开眼睛,将她往外推了推,嘟哝一句:“阿景醒了,你去找阿景。” “陛下今日怎地如此大方了,不吃醋了?”温沭轻笑,只是笑中带着淡淡的讽刺。赵攸被她笑得窘迫,自己蒙着被子继续躺着。 温沭心情很好,见赵攸羞涩,反去掀她的被子,逗弄一番:“你若再不起,就要咬你了。” 赵攸猛地一激灵,睁开眼睛就看到温沭狡黠的笑意,她下意识就将被子掩盖着自己的身体,“你看够了,把我衣裳取来。” “陛下先说说之前的事,为何说我与楚国送来的美人是一样,都是棋子。”温沭不动,静静等着赵攸的回应。她不在的这些时日了,好像发生很多事。 她亦知楚王送来美人,赵攸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后宫里妃妾不多,能入皇帝眼睛的仅她一人,楚王猜测皇帝的意思,投其所好,送来美人。 各国之间都善用貌美的女子来做探子,就像前世里皇帝让人调。教她一般,都是带着任务去侍奉他人的。 赵攸虽说年轻,却到底与人不同,她是女子,不会同其他男子那般放肆。是以,楚王的计策怕是会落空,但如何处置那些女子也是一件麻烦的事。 她微蹙眉,赵攸却在榻上摸索着,想找到自己的中衣,那时迷糊也不知衣裳哪里去了。她并未回答温沭的话,手在内侧去摸索。 温沭心中奇怪,她怎么突然就开窍了。赵攸还在找衣服,她直接捉住她的手:“陛下找什么?” 赵攸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自然找衣服。” 温沭淡然道:“你的衣服在柜子里,榻上没有你的衣裳。” 赵攸顿住,眯着眼睛去看温沭,磨磨牙道:“那你怎么有衣裳穿。” 温沭道:“我方才去换的,陛下还在睡着,很香,就不好打扰你。” 赵攸想起不好的事,伸手就扒她的领口。温沭按住她的手,凝视她又羞又恼的眼睛:“陛下既然知晓那些过往,就当明白臣妾是如何做到取悦人的。” 她说的是取悦,而不是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