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听说,衣衣本是侯爷原配嫡出?” 燕王突然这么问。 宁远侯都惊愣了一下。 难道是对方发现什么了? “是。” 宁远侯点头, “衣姐儿她娘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落下了病根,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这话其实是说给萧拂衣听的。 “本侯和衣姐儿她娘,是患难夫妻。” “她娘虽是江湖人,但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后来她娘去世,洪氏扶正,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孩子。” 宁远侯精明地避重就轻。 “可这孩子,还是在五岁那边走丢了。” “不瞒王爷,侯府这些年也在倾力寻找。” 宁远侯这话是真的。 他确实派人找了。 只是,孩子以这种曲折的方式回到侯府,也是他没想到的。 只能说,这些年,一直有人在阻拦他找到萧拂衣。 萧拂衣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宁远侯不放弃找她,这一点她信。 因为对方要从她身上得到萧挽君的某个东西。 但她就在燕京,十年都没被找到。 这完全说不通。 背后有人插手了。 是洪氏的人,还是萧挽君的人,还有待查证。 “原配嫡出,何以被二小姐羞辱?” 二小姐说的是她吗? 柳红菱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就被她爹瞪了一眼。 “是微臣管教不严。” “侯爷平日忙,都是侯夫人在教养儿女吧?” 燕照西这么问,宁远侯不解其意。 “是,是微臣疏忽了。” “这也不能怪侯爷。” 啊? 宁远侯茫然了,他不知道燕王到底想做什么。 “侯夫人被扶正,是为了教养儿女?” “她既做不好,那就再换人做。” 燕王很少说这么多话。 特别是从铁锁棺里出来之后。 “不可能!” 柳红菱就在旁边。 她就算再蠢,也听明白了燕王的意思。 对方竟不是想惩罚她,而是直接除掉她娘! 好歹毒的心思! 柳红菱红着眼,去瞪萧拂衣。 她下意识认为,这一切都是萧拂衣的意思。 刚才燕王提那么多,就是为了替萧拂衣打抱不平。 当年萧拂衣她娘身子不好,跟自己娘亲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要害她娘? 不管是停妻另娶,还是贬妻为妾,都是一箭双雕的毒计。 娘亲若不再是侯夫人,她这个侯府嫡女又算什么呢? 她还能保住这一层身份吗? “王爷,您不能为了王妃,就……” “菱儿,你闭嘴!” 宁远侯立马制止女儿,生怕她再口不择言。 但面对燕王,他同样没好脸色。 “王爷,洪氏虽教养不力,但这些年,她替微臣生了菱儿,又打理侯府上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还请王爷……” 宁远侯还没打算与燕王撕破脸。 确切地说,在不确定燕王手里的底牌的时候,他都不会轻举妄动。 “什么功劳?” 燕王突然打断他的话。 “是害本王岳母难产,还是故意遗弃年仅五岁的王妃?” “若这两样,在侯爷看来是功劳。” “那,本王只能当成是侯爷想借女人之手杀害妻女了!” 燕王铿锵有力的声音,如同擂鼓,捶打得宁远侯心神具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