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是污蔑!” 宁远侯似是太激动,挣扎着起身。 使得伤口崩裂,一阵剧烈地咳嗽。 他看起来非常愤怒,是受到了侮辱和误解。 可萧拂衣等人却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演,压根儿不信。 而柳红菱早就惊呆了。 她自是不信自己娘亲害死原配。 她最初甚至不知道萧拂衣她娘才是原配。 只当萧拂衣是外面的野女人生的。 原来,挂在爹爹书房画像里的女子,才是原配嫡妻么? 那她娘算什么?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起过?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她摇着头低声自语。 宁远侯没空管大受打击的女儿。 他见众人都没动静。 咬了咬牙。 “王爷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 “是衣姐儿说的吗?” 宁远侯看向萧拂衣,眼神暗含深意,压迫性十足。 若萧拂衣真是一般小丫头,早就受不住了。 可惜,萧拂衣还和他直勾勾对视,完全不惧。 “衣姐儿定是受了奸人蛊惑。” “是她身边那个玉竹说的吧?” 玉竹不在,宁远侯倒不怕她。 “衣姐儿,你不要太相信玉竹。” “她虽是你娘的丫鬟,却并非忠于你娘。” “她是对本侯与你娘怀恨在心。” “说起来,你五岁那年走丢,也有她的责任。” “她这是报复!” 宁远侯一副伪善的嘴脸,故事更是张嘴就编。 “这件事,为父原不想说与你听。” “你回府之后,一直把玉竹当长辈一样对待。” “可她却骗了你。” “她是你娘的丫鬟不错,却妄图勾引本侯。” “后被你娘发现,让她去小院打理药圃。” “先别说,本侯没发现你娘难产有疑点。” “若真有问题,那害她的人,也是玉竹!” 萧拂衣都想拍手叫好了。 要宁远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种往女人身上泼脏水的应对法子。 实在是难为他了。 “后来她主动留下来照顾你,本侯以为,念在你娘对她有恩的份儿上,她定会对你尽心尽力。” “却不想,她留在侯府,竟是狼子野心!” 见萧拂衣没反应,宁远侯也知道她不信。 “你不相信为父没关系。” “当年侯府的老人,都可以作证。” “她在你娘怀孕的时候,屡次对为父献殷勤。” “这些,你都可以去查!” 宁远侯的话刚说完,玉竹就冲了进来。 “放你娘的屁!” 粗俗不堪的咒骂,让宁远侯有一瞬间的怔愣。 显然,这个满口粗鄙的玉竹,与在侯府生活了十几年,一直默默无闻却不好对付的女人,反差太大。 “柳伯谦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明明是你试图从我这里得到主子的东西,才故意亲近,还污蔑我,竟敢倒打一耙!” “像你这样的男人,当初主子就不该救你,让你死在外面,被野狼分食反而痛快!” “……” 玉竹这彪悍的样子,不仅让大家吓了一跳。 还让宁远侯一下子被拉回了十几年前。 玉竹是萧挽君救的一个丫头。 丫头泼辣。 是萧挽君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教她识礼认字。 一点一点纠正她的粗鄙,才变成后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