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 言惜惜就从来没怕过她爹。 自从赶走了林飞絮之后,她就觉得她爹就是纸老虎。 这王府本来就是她娘做主。 但女儿嘛,对当爹的都有孺慕之情。 所以,平时对着爹,她也很少顶撞。 “你是本郡主的婢女,难道你做了什么,我能不知道?” “我爹他就是闲的!” 言惜惜坚持要把婢女拽起来。 言孝之黑沉着一张脸,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吓得言惜惜眼睫一颤。 “够了!”他现在也心思照顾这个女儿的颜面了,“你这个婢女,是北冥人,暗地里与北冥多有往来,你想让我们整个王府都背上通敌卖国的罪名吗?” 什么? 言惜惜第一反应是诬陷。 “爹,女儿的婢女是什么人,我自己能不知道吗?” “她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从小伺候我,怎么可能是北冥人?” “该不会是有人在你面前挑拨吧?” “北冥人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安插到我们王府来,这可是西北王府!” 她不相信,甚至有点怀疑是林飞絮和她爹说了什么。 虽然这些年林飞絮被爹爹赶出了家门,但没到逢年过节,她都能看到爹爹闷闷不乐。 她知道,爹爹心里也是想着他那个大女儿的。 当然,还有一个远在燕京的儿子。 可惜,谁让那一对姐弟都不争气呢? 林飞絮中了毒,以后连人都见不得。 林摘星又被燕帝留在了燕京,根本回不来。 这王府,以后还不是她们母女的天下。 娘亲都说了,以后给她找个喜欢的男人入赘王府,生下的孩子跟她姓,继承这西北王府也挺好。 这一招还是跟林飞絮她外公学的呢。 “那你就错了!”言孝之冷笑,“来人,把二小姐带下去!” 言惜惜一听到“二小姐”三个子,一下就火了。 “是,我和娘做什么都错,林飞絮做什么都对,是吗?” “她这么多年在外面干了什么,您都不知道,就任由她栽赃陷害我的婢女。她是您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了吗?” 言惜惜不肯走,还发脾气, “言孝之,你就是偏心!” “混账!”言孝之身体本就因为才刚解蛊,亏空严重。 被言惜惜这么一气,当即吐出一口血来。 他一吐血,言惜惜就被吓到了。 “爹,您没事吧?”她也不蹦跶了,赶紧冲过去扶住言孝之。 “您,您这是做什么呀。您偏心,我都没吐血,我就这么嘴上一说,您还吐血了。” 言孝之对这个女儿的小孩子气,真是哭笑不得。 他赶紧让老齐进来。 老齐已经退居别院多年,言惜惜对他都没多大印象了。 “老齐,你来审绿腰。”他要去歇着了。 再被这丫头吼几嗓子,怕是连性命都要交代在这了。 “不行!”言惜惜没想到,自家爹都吐血了还不肯放过她的婢女。 “爹,您有什么冲我来,欺负我的婢女做什么?”言惜惜完全不能理解。 “因为你的婢女,是北冥的探子。” 言孝之已经不想和女儿吼了,淡淡地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