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平县的大沙河就像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分出两个不同颜色的世界,可能是习惯了国党军装颜色的缘故国统区给秦景天的感觉要深沉厚重,过了大沙河一路西行越是靠近陕北这种颜色被充斥的越淡,渐渐能听到不同于上海靡靡之音的歌声,秦景天听那歌词大意是说解放区的天都比其他地方要明朗,途经的村庄土墙上有醒目的白色标语,沿途除了调防的共军外还有自发组织的民兵,这里的颜色素淡纯粹落在秦景天眼中恍如隔世。
过了阜平县为防止敌特换了一辆马车,赫连漪嘴里也哼着轻快的曲调,只是秦景天不明白明明是同一片天空为什么在她眼里会有与众不同的明朗。
“是不是和你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赫连漪看见秦景天一直在车上四处张望。
“我没来过陕北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边的风土人情。”秦景天不想听她给自己灌输另一种主义试图岔开这个话题。
“现在见到了有什么感觉?”赫连漪笑着问。
“贫穷、荒凉还有这里的风沙太大。”秦景天始终不让她占丁点上风。
“那是因为反动派一意孤行发动内战导致民不聊生。”
“据我所知陕北历朝历代都很贫瘠。”秦景天再一次将赫连漪的骄傲压下去,“往前数这里蕴育过一统天下的秦国,古往今来此地出的名士不胜枚举,最近一位是差点推翻大清的闯王李自成,这里人杰地不灵,之所以贫瘠缺失的不是信仰缺的是水和植被。”
赫连漪始终无法做到让秦景天和自己的思想同步,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会被秦景天抵回去而且抵的有理有据。
“今晚在崔家庄歇息一晚明天这个时候就能抵达西柏坡。”赫连漪心潮澎湃问道,“你第一次到咱们的根据地激动吗?”
“激动。”秦景天点头摸出一支烟礼节性询问,“可以吗?”
赫连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