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许青白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转头看回来,发现正是昨天一起喝酒的郡尉毕鹏飞...
毕鹏飞蹲下身子来,说道:“许兄弟,想必你也看到了,现场的情况就是这样,一早接到报官,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我们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到了这里,发现死去的是那烈属一家,觉得此事关系甚大,我便马上安排人给你们带话了。”
毕鹏飞唉声叹气,继续说道:“唉,等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这两位老者当时已经倒在那间灶房的血泊里,没了气息,我们只得将他们抬出来,先这样草草收敛一下了。”
许青白转头过来,一字一句地问道:“毕郡尉,可有线索了?”
毕鹏飞沮丧个脸,摇了摇头,说道:“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但被歹徒提前清理过,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这两位老人都是被人用刀捅死的,只能推断出歹徒是用刀之人,但身份不明,人数不明。”
许青白问道:“这老妪胸口中刀,一刀毙命,对方显然是平时使刀惯了的人,寻常百姓,没训练过,没杀过人的,使不出这么一刀。”
毕鹏飞点点头,说道:“这么分析也不错,但是知道这些还不够,人海茫茫,这世上使刀的人多了去了。”
许青白听后,不置可否,接着问道:“请问毕郡尉,这凤翔郡周边,可曾有成势力的马匪草寇横行?”
毕鹏飞摇头:“咱们凤翔郡虽然隔着边境不远,但在我的治下,治安一向很好,不曾有匪寇之患!”
许青白点点头,站起身来,稍微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如今这两位老人身上所受刀伤,均不是那些杂乱无章的砍法,统统为精准的捅入创伤,由此可见,多半不似寻常百姓,随便捡一把刀过来杀人,必是训练有素,谙熟刀法之人所为。如果再排除掉匪寇作案,那这凤翔郡里,能符合此条件,就剩下军队里的士卒了...”
毕鹏飞闻言,似乎是在结合许青白的话,前后思量,如果此事牵扯到当地驻军,干系甚大,他开口道:“是这么个说法,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许青白接着说道:“如果再排除军队,那么就只剩下一种人了!”
“哪种人?”毕鹏飞问道。
许青白转头看了看那些在院子里来回奔跑,腰间配刀的衙役,所指自然不言而喻!
毕鹏飞急忙道:“许兄弟,这没半点证据的事情,你可别全靠凭空猜测啊!”
“哦,那我倒想听听毕郡尉的分析!”许青白直直地盯着毕鹏飞,要让他眼睛看着自已说话。
毕鹏飞整理了一下措辞,开口说道:“这不是明白着的事儿吗,有人听说了冯家得了一大笔抚恤银子,于是见财起意,来此劫财,争斗之中,可能没有如愿,含恨痛下了杀手...”
许青白眼神灼灼,盯着毕鹏飞看了老半天,把后者盯得都有些不自在了,这才问道:“既然都是凭空的推断,毕郡尉又为何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