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已经安静很久很久了,三年、五年……或者更久?
路明非在距离贝加尔湖一百二十公里的废弃铁轨上漫步,肩膀上和头顶都堆着落雪,宿夜中被打湿的睫毛已经被挂上了薄薄的一层冰晶。
可为什么在一切都结束之后还回到这里?
是因为路明非最近在攻读卡塞尔学院近代精神病历学硕士学位的时候拜读了拉康的作品,看到拉康说客体小a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自己在很多年前曾经当过的那场电影前台的小写i。
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还是微微触动,一个人在自己最卑微的时候被一个那么威风的女孩从深渊里拎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好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他忽然就想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在自己走过的地方去再走一走,即使那些曾发生这么多地方的这么多故事都飘散风中。
这些年路明非一直待在芝加哥,大多数时候和学院地下那些苍白干枯得像是骨骸的院系主人探讨世界的真相和科学的真谛,有时候也会去。
有一天他突发奇想然后一下子就站在摩尔曼斯克的列宁号上了,那是俄罗斯后来按着那艘在日本海沉默的巨舰仿造的产物,用来堵住那些网图窥探龙族世界的阴谋家的悠悠之口的东西。
但麻衣姐说这艘船和极渊深处被当做祭坛的那东西几乎一模一样,布局和材料,甚至包括船舷上的贴纸。
他还去了北极圈里的苔原、顺着西伯利亚铁路一路向南。
有人问他们这群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路明非就说我是为了银狐计划、为了苏芬战争、也为了北方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