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贺进提步,站在了对方面前。 黄毛一个哆嗦,差点跪下去,“我真的是开完小的,开玩笑的,你看我这嘴,没把门的……” 砰—— 贺进没有半句废话,直接一个勾拳打了出去,黄毛哀嚎了一声,满嘴鲜血飙溅出来,有几颗牙齿已经落在了雪地上,白中带红,触目惊心。 “现在,嘴上有把门的了吗?”平静的声音自池君寒薄唇中逸出。 “有,有了……”黄毛哆嗦着,连滚带爬地上了自己的摩托车,连头都不敢回的跑了。 宋若词一直坐在路边,目睹了这一切,眼神却还似没有焦距似的,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池君寒直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才察觉她全身冰凉。 把她拉上车,他才侧眸看了一眼半山腰,“去问问,她来这里祭拜谁?” 贺进快去快回,“我问过守墓人了,他说自己也是上个月刚换岗过来的,不认识大少奶奶。但她今天傍晚就过来了,说是来祭拜却两手空空,一直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墓碑前,一直到刚才这里要关门了她才出来。” 池君寒垂眸,目光落在宋若词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上,“她祭拜的人是谁?” “不知道,问了守墓人也不知道。他还带我去看了那墓碑,没有照片,连名字都没有。” 他调查的资料显示宋若熙父母都健在,不可能来祭拜长辈。 难道说……住的是情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池君寒便眉心一蹙,“之前让你调查出来的,说宋若熙水性杨花,情人众多,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会有假。我调查了很多人的。”贺进敢以性命保证。 那墓里就不会是她的情人。 有哪个滥情之人,会对死去的情人这般长情的? “去查一查墓里到底埋的是谁。” “是。” 吩咐完毕,池君寒侧眸再度看向旁边靠在椅背上的宋若词,若说她私生活混乱,可除了新婚之夜那天,这几天晚上她倒也对自己规规矩矩,没有再做什么越轨之事。 若说她循规蹈矩,那贺进调查来的那些事,又算什么? 盯着那张双眼无神,毫无血色的小脸,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那个泼了自己一身咖啡,又在休息室里对自己反击时,那个灵动的她。 还有这两天又忽然对他不反抗,交代什么都愿意去做的她,以及今天这个,坐在路边,一言不发像个失了魂的瓷娃娃的她…… 这个女人到底有几面?或者说,她的手段竟能如此地层出不穷,十分了得? 思绪正在翻飞,腿上忽然一个重压。 原本还靠坐在一旁的宋若词竟这么毫无预兆地倒了过来,直接压在了他的腿上。 池君寒回神,低头正准备去推开她,指尖却在触上她脸颊的那瞬间陡然一紧—— 她的额头好烫! “贺进,开快。” “是。” 黑色的车子在暗夜中疾驰,来时用了40分钟的车程,回去竟然生生缩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