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池家门口,池君寒直接下车,抱着已经高烧到意识昏迷的宋若词往前走。 池君白一直等在门口,手里拎着佣人刚送到的药箱,温润道,“我来给大嫂开药吧。” 他从医多年,医术医术比某些所谓大医院的国家级专家还要精湛许多倍。 池君寒薄唇轻抿,幽邃的目光笔直地落在他脸上,凌厉地审视了他几秒,最后破天荒地没有拒绝。 一行人快速上楼。 给宋若词注射了一记退烧针之后,池君白还不忘把她的手拖出来细细把脉,“既然是冻出来的高烧,那肯定要几贴中药护着才能——” 话,生生地顿住了。 池君寒眉目清冷地看向他,“才能什么?” 池君白搭在宋若词手腕上的指尖轻轻地紧了紧,又把了一次。 见他不语,池君寒目光触及到宋若词惨白的小脸之后,薄唇抿成了一道锋刃,冷厉的目光落在了他们扣在一起的手腕上。 过了半晌,池君白才睁开眼睛,抽回手。 “怎么回事?”池君寒沉声问。 “没什么,只是冻得体虚了,我去开药了。” 池君白站起来,走到窗边的矮桌旁坐下来开药,目光却凝在纸上,若有所思。 确定宋若词烧退了之后,池君白才离开。 池君寒交代了杨妈到楼上来照顾她,然后他才去书房给欧洲那边的重要客户回复了一封工作邮件。 再进走廊准备回卧室去的时候,发现杨妈被叫了出来。 苏澜卿领着好几个老佣人站在门口,“君寒,若熙病了,你就不要再进房间了,我怕她把病传染给你那可怎么得了?就让我身边这几个人去照顾她吧。” 池君寒闻言,目光往那几个人身上扫了扫。 “大少,我不是自己要出来的……”杨妈吞吞吐吐,有些惧怕地看了苏澜卿一眼,又想解释。 “没关系,你先去休息吧。”池君寒微微抬眸,冷冷道,“我的妻子我自己会照看。其他人,谁敢不经允许进我的房间,后果自负。” 冷峻的声音将周遭的空气都全部冻结,等众人回过神来,池君寒早已进去,门已经被关上了。 苏澜卿站在原处,脸色有些微微发僵,最后长叹一声,哀戚地转身,“算了算了,儿大不由娘,我这么为他着想,他却偏偏还不领情……” …… 池君寒走进卧室,直接关上门隔绝了外面一切复杂的目光。 借着昏暗的灯光往床上看去,却发现那里空空荡荡,原本应该睡在上面的宋若词居然不见了! 他眸色一沉,目光迅速逡巡了一圈,发现窗帘被拉开了,去阳台的槅门也处于半开状态。 迅速地走了过去,到阳台上的时候,发现她站在边缘一角,双手撑着栏杆,仰头看着雪夜的星空。 呜咽的寒风把她的白色睡裙吹得轻轻翻飞,黑色的发丝在暗夜里如海藻飞扬,微弱的星光落在她的侧脸上。 这一刻,她美得就像误入人间的小美人鱼,不食人间烟火,轻盈得像是随时会化成泡沫,随雪花一起飞走…… 让人感觉那么地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