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窗之隔,窗内的甜蜜却成了窗外人的苦药,唐千爱舌根发苦的掐断了电话,犹豫良久,敲响了门。 池君寒开门时的神色,与对待宋若词完全不同。看见是她,也并无意外。“有事吗?” 冷冷淡淡的三个字,彻底击垮了唐千爱的体面。 她挤出微笑道,“听说若词生病了,我想来看看她。” 池君寒盯她片刻。让开身子,“最多十分钟。” 唐千爱抿唇走了进去,跟在池君寒身后,直至快要到病床前时,池君寒却拦住了她,“你就在这儿看看吧,之前有过先例,有人碰倒了她的医疗器械,为了安全,麻烦你体谅。” 他的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明明将她领进门,却好似又拒之千里。连朋友的距离都奢侈。 唐千爱的心全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她暂时不想去管宋若词病的是否快要死了,她只觉得自己快痛苦死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没听见。”池君寒淡声回答,修长的背影守在宋若词身侧,满腔柔情只给一个女人。 唐千爱很想问他,她究竟哪一点。不如宋若词。 可话到嘴边,又苦涩的咽了回去——何必自讨苦吃,池君寒的做法,已经证明了他的态度。 “我看见新闻了,若词被撞了……你呢,你还好吗。我看那辆车,是奔着……” 她越说越激动,胸腔里那股愤怒快要倾泻出来,始终用背对着她的池君寒。忽然转过身来,“你今天真的是来看小词的吗?” 唐千爱被问到一怔,慌乱无措道,“我当然是的。” “那为什么口口声声都是有关我,没有一句提到她。”池君寒冷静而理智的声线,就像一把刀子。在唐千爱耳边挥动,“你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唐千爱黯然的望着他。像是看着天上的星星,可望不可及。豁出一切,也难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 “是……”她唇瓣颤动,涂了口红,却仍显得苍白,“我的确是来看你的。” “我很担心你。” 池君寒没有回应,俯身捂住了宋若词的双耳,即便深知,她听不见。 良久。他才低沉而严厉的命令道,“下次,不要再对我说这些话,她听见会误会的。” 唐千爱顷刻间红了眼眶。无处诉说的委屈夺眶而出,一句轻飘飘的话,让她不堪一击,“池君寒,你要是个男人,你回答我的话,我到底是哪儿做的不够好,我不如她漂亮,还是不如她家世好,我样样比她强,与你认识的时间更长,你但凡不瞎,都该选择我而不是她!” “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就一点也看不见吗?” 她想清楚了,也豁出去了,与其让这处伤口化脓腐烂疼痛一世,倒不如自行剜去。 池君寒抬起眼眸,古井无波的眼泛起了细细的寒芒,他淡漠的注视着面前声泪俱下的女人,却没有半分同情。 “我警告过你,这样的话不要再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