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花瓶也得以保全。 他垂下眼帘,声音比棉花还要温柔,“真的知道错了?” 宋若词两只小手死死的攥住他的衣角,“知道了。” “乖。” 池君寒唇畔一扬,俯身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拍了两下。“别这么怕我,我是你的丈夫。是最不会伤害你的人。” 宋若词身子还是抖了抖,咬住唇瓣,红肿的兔眼怯怯的看着他,眼中的陌生仍然像一条无际大海。无船可渡。 池君寒知道对她要慢慢来,不急于一时,只抱着她轻声哄着,“我知道你忘了很多事,一定很害怕,所以下意识的想见到你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那个人——没关系,我不怪你,但你也要知道一点,我才是你应该依靠的那个人。” 宋若词埋在他怀里,身子凉的厉害。 这是自她醒来以后,两个人第一回这么亲密的接触,宋若词四肢僵硬。像是完全不能放松下来一样,眼底的戒备也顽固不化。 池君寒想了想,从怀中摸出一张红封烫金字的小本。 红彤彤的,映红了二人的眼睛。 宋若词怔了怔,软软问道,“这是什么?” “结婚证。我们的。” 池君寒摊开结婚证,耐心的指着两个人的名字和照片,温柔的说道,“你不是一直不信我的话吗,证据就在这里,现在可以相信了?” 宋若词睁大眼睛。翻来覆去的将证书看了几遍,才喃喃道,“原来我们真的是夫妻……” 池君寒忍俊不禁,“你以为呢?” 宋若词皱着眉头。认真道,“我以为你是骗子。” 池君寒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宋若词缩了缩,虽然还是不习惯,但已少了许多抗拒,“我骗谁都不会骗你的。” 宋若词揪着小本。若有所思。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池君寒才彻底明白。医生当初说的性情大变,是什么意思。 宋若词完全变了个人。 如果说从前是一团抓不住的雾。现在就是一团烫手的火。 她完全像个小孩子,对什么都新奇,喜欢吃甜食,也喜欢撒娇,每每顶撞了池君寒发觉对方生气后,总又能让池君寒一肚子气烟消云散。 而根据医生的说法,她或许本身就是一个这样的性格,只是因为生存环境与成长经历的催折。而将她天性一点点磨平棱角。 或许连宋若词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的本性是这样。 宋若词才乖了没几天,便“越狱”了。 从监控看,她跑出医院之后摔了一跤。半天才爬起来,又急忙往外跑。 池君寒坐在监控前黑了脸,周身一丝丝的散着寒气,周围的医生护士头低了一圈,没人敢抬眼看他,生怕当了出头鸟。 “你们就是这么看人的!?” 贺进低头道,“大少,人已经在找了,只是目前还没有消息,恰好路边的监控坏了,没有看见少奶奶的去向……” “继续去找!”池君寒猛地起身,一身凌冽像是沾了一身的冰雪,“我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