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听岔了,她似乎听见有个记者,对池君寒问了一个问题。 池君媛坠楼是你指使的吗? 宋若词仔细认真的想了想,很肯定的摇了摇头。 或许蒋云川的事上……他的确太过于冲动,可池君媛是同父异母的姐姐,又没有做过太过火的事情。池君寒不会浪费时间精力干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她同时又有一个疑问。 池君媛坠楼的事,池家瞒的那么严。到底是怎么泄露的沸沸扬扬的? 问题太多,宋若词想着想着,人已经在病床前坐了下来。 她抽回神去看病床上的池君媛,池君媛嘴里插着呼吸管。苍白干裂的嘴唇透着沉沉死气,眼皮虚掩,好像坠入了无底的噩梦之境。 池君媛的消息,梁家应该知道才对,居然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一趟,可怜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池君媛,现在居然成了这样。 宋若词按照护士的嘱咐,用棉签沾水,轻轻涂抹在池君媛的嘴唇上,池君媛的嘴唇这才看上去柔软了些许。 身有感冒,宋若词也不敢离池君媛太近。 好在她进来时穿着无菌服,另外还消了毒。否则以池君媛现在的体魄,染个感冒就能让她恶化到药石无医。 宋若词耐心的给她嘴上沾着水,池君媛眼珠转了转,轻颤的睫毛一抬,浑浊的眼睛终于睁了开来,怔怔的看着她。 “大姐。你醒了?我去叫医生,你等着!”宋若词嘴角一扬,激动的站了起来。 初醒的池君媛艰难的咳嗽两声,瘦长的手无力的在半空中摆了两下,嘶哑道,“别、别……” 宋若词微愣。没有听清她说的话,俯下身子凑到她嘴边,“大姐在说什么?” “走……走,快、快走。词……走!” 她嘴里插着呼吸管,根本无法动弹,急的满头大汗,嘴里也仅仅能蹦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 池君媛的手不停拉扯着宋若词,想推开她,宋若词将她的动作与话语联系在一起。猜测出池君媛现在可能不太想见到自己。 她玉白的小脸刹时灰暗了一个度,细白的牙无助的咬住唇。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强颜欢笑道。“好好好,我走,大姐别激动,你手术刚做完不久,当心伤口,我不会碍你的眼的,我这就走!” 池君媛是病人,宋若词选择尊重病人的决定。 她将点滴和仪器都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才走出病房。 池君媛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总算安静了下来,没有阻拦。只是眸子里露出了深深的无奈。 宋若词靠在门框前,偷偷往里瞟了一眼,想确认池君媛的状态如何,她好去叫医生。身后一阵微风带起她的长发,她直觉背后有人,转头一看,整个人却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按在了墙上。 这应该是今天的第二次壁咚了,宋若词无奈至极,以为又是池君寒。 可眼前的男人笑的温存清雅,身如修竹,又与池君寒又三分相似的眉眼——这分明是池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