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像被定住,浑身僵的像块铁板,眼神发直,“你干什么!” 病房的门还没有来得及关。 从池君媛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门框前身影交叠的二人,她看见宋若词被池君白堵住。空洞的眼睛忽然睁的很大,印满了惶然无措。她说不出话,只能含着呼吸管大声呜咽起来,不停的拍打着床边,拍的手掌通红。 宋若词想侧过头看池君媛。下巴却凭空被池君白掐住,硬生生抵在墙上,迫使她不得已抬起头直视他含笑深邃的眼睛。 “几日不见,大嫂再见我,怎么如此慌张?”池君白懒洋洋的挑起温沉深黑的眼帘,斜了眼病房里哭闹不止的池君媛,轻描淡写道,“不要为无关的人扰了心情迁怒我,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见到大嫂呢。” “变态,拿来你的脏手——” 宋若词压着怒火打掉他的手,厌恶无比道,“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池君白既伤心又遗憾的望着她。“是吗?那大哥不经你允许触碰你的时候,你怎么往往屈服的那么容易呢?” 宋若词被问的说不上话,涨着通红的脸,凶巴巴道,“因为我们是夫妻!” 夫妻两个字触痛了池君白心里最深的那根弦,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雾气堆砌的眼里黑沉不清,好一潭能将人溺毙的死水,叫人光是看着就喘不上气来,“原来是这样吗?” 他歪头想了想,不过片刻,便重拾了温暖笑容。“不过没关系,反正大嫂也要离婚了,等嫁给我以后,我们也就名正言顺了。” 宋若词从未想过池君白这样的人也会说出如此恶劣的言辞。她气的浑身发抖,发红的眼死死咬着池君白,他笑的如此轻巧,却硬是要把她把绝路上逼。 外人都传言池家大少池君寒是多么杀伐果决、铁血手腕的一个人,而被隐藏在光辉下寂静温柔的池君白更像一条毒蛇,柔转无声。笑里藏刀,猝不及防被咬上一口。毒害了性命也未必知道是他下的手。 池君白迷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低沉道,“大嫂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如果离婚遇到什么困难,千万不要吝啬找我帮忙,我很乐意帮助你,也很期待……” 他俯到她脆弱白皙的颈侧,亲昵的嗅了嗅她恬淡雅致的香气。“你嫁给我的一天。” “神经病——”宋若词一把推开他,发凉的后背抵着墙,“滚开,别妄想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嫁给你。” 她像是急的咬人的兔子,红唇张张合合,愤怒道,“就算没有你大哥,我也有的是别的人可以嫁,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轮不上你,你尽管做你的白日梦,但别想有实现的那一天!” 池君白被她的撞的一个踉跄,身体摇晃两下,很快就站直了。 他额发细碎,遮住了大半修长的剑眉,衬得他整个人儒雅温润,修饰了池家人本该凌厉的脸型。 宋若词不得不承认,池君白实在是太会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