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尾巴被他所持的菜刀剁下,痛的连弹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白着脸,任由摆布,惊痛的等着这把白刃下一次会分开身体的哪一个部分。她紧紧咬住牙关,还强装微笑。保持着原本的说辞。 “这些问题,你不如问问他,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不会托梦给你吗?” 池君白失望的笑了。 他忽然扣住宋若词的双手。拦腰将她抱起丢在绵软的大床上,欺身覆了上去,“你还在骗我,你看看这个?” 池君白拿出上午在竹林里找到的纽扣,抵在宋若词眼前,“认识吗,还要骗我吗?” 宋若词的呼吸忽然一滞,整个人像傻了般被他抱在怀中,铺在枕头上的长发丝滑而浓密,裹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像在沉入海中,“我没有见过他……” 她衣角一冷。男人的手沿着她曼妙的胴体曲线逐渐上移,她看见池君白素来温纯的黑眸里填满了冰冷的愤怒与欲望,宋若词心中警铃大作,拼命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开我。池君白,放开我!” 池君白沉笑了一声,遗憾道,“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有办法,但我放任你太久了。务必要提醒你,你的男人是我,现在,将来。只会是我。是因为把身体交给他,所以才无可救药的爱上他了?我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小词,是你逼我的,我的耐性,已经被你磨没了。” 她单薄的衣衫在拉扯中甚至不敌一击。宋若词的眼泪在惊慌的眸中肆意流淌,她尖叫着踢开池君白。可男人的力气大的吓人,如同一座移不动的山。 池君白细密而温存的吻让她恶心的反射性呕吐起来。她狼狈不堪的蜷缩起身体,手不断在枕头下摸索着什么。 就在池君白的吻快要来到唇瓣时,宋若词忽然睁开眼睛,抓起一把小刀横在了脖子上,“你想让我死吗?” 池君白粗重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他阴沉的支起上半身,冷彻的目光不断在女人坚定的手与白皙的脖颈间游弋。 宋若词抓的很紧,是真的存了赴死的心,她流淌的眼泪滴落在刀尖。又滴落在颈侧的皮肤上,晕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池君白瞳孔一震,举起双手,急促道。“刀,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他记得他把所有的尖锐物都没收了。 宋若词的视线逐渐被眼泪模糊,她感觉不到痛,任由冰冷的刀尖割破皮肤,渗出丝丝缕缕的血,“如果你再敢过来,我就自杀。” 池君白果断起身下床,试着靠近她,宋若词手里的刀就用力一分。 人的脖子何其脆弱,错一刀就得死,池君白是个素来冷血的人,可现在却慌张了起来,他清楚自己在怕什么,他少有这么在意的人,他怕她死。 “小词,我不动你了,好不好,你把刀放下。” 宋若词含着眼泪,苦笑着坐了起来,“你非要走到这一步吗,要我死,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