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白冷静下来,与她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控制着不断颤抖的手,温声道,“听话,放下刀。我走,我跟你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碰你了,好吗?” “出去!”宋若词发着抖的手拿着刀,血色更深,她歇斯底里道。“滚出去!” 守门的佣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听着房间里的哭叫,吓的低着头不敢抬。 不出一会,池君白冷着脸大步推门走了出来。 佣人连忙缩了缩脖子,恨不得立刻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池君白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二、二少……”佣人都快吓腿软了,也不知道房间里那位被他怎么折磨了,哭的这么惨烈。 池君白无心其他,紧锁的眉头衬着好看而白皙的面容,只是身上的衬衫有些发皱,“去叫医生过来,帮少奶奶包扎一下,要快。另外这段时间看着她,趁她不注意,把所有的利器都收掉。” 还用上利器,叫上医生了。佣人白着脸低低应着,眼前发虚。 等池君白一走,她忙不迭按照吩咐叫来医生。冲进房间里。 床上躺着的宋若词垂闭着双眼,姣好的容貌沾了鲜血,毫无生气,她脖子里正冒出大股大股的血,手无力垂落在床侧,指尖还扣着一把带血的小刀。 好在脖子上的伤口不大。宋若词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加上失血昏迷了,没有割到要害,医生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把人止血包扎好。 小刀被佣人悄悄收走交给池君白,而宋若词则沉沉陷入昏迷。迟迟没有醒。 整个池家上方笼罩着一层阴翳,覆盖在每个人的身上。 “她怎么样了?”池君白不断在书房里踱着步,指尖因为焦急而轻扣着手腕。 佣人忙将医生治疗的结果告诉他,听见没有大事后,才松了口气,疲倦的坐回椅子里。仰头靠着椅背,英挺清隽的眉眼落满了阴影。 过了许久。他才睁开深不见底的眸,哑着声问。“刀呢?” 佣人无声递上一把小刀。 刀上的血还在,用塑料小袋子放着,凶器般呈放在书桌上。 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了,只是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佣人看的头皮发麻,正想收走,听见池君白不悦道,“那也是你能拿的东西吗?” 佣人手一抖。缩了回去。 她看见池君白拿起那把小刀,目光说不出的炙热迷恋,好像看着珍爱的情人一样,隔着袋子。用指尖百般抚摸揉捏,最后捏在了掌心。 “你下去吧。” 佣人带上门时,忍不住又往门缝里看了一眼。 池君白脸上挂着素来温和得体的笑,不知为何,看着让人觉得有些凄冷。 脖子受伤了,需要一段时间康复。 池君白似乎是怕她再想不开,用颈椎病人才用的脖套将她围着,脖套很紧,没有第二人的帮忙很难解开,宋若词生无可恋的坐在房间里养伤,已经对未来没有了任何的希冀。 她的余生恐怕就要在这儿度过了,千方百计得到的小刀已经被拿走,池君白或许这会不会动他,但长久下来,他不可能事事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