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字绵软的像云朵,又像在顺着猫的毛抚摸,烂漫的笑容比泡芙甜蜜。 池君寒气息一沉,凑近了她的耳,“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算干什么,但这儿是池家。你得记住一点,我记仇。” 唐千染咯咯轻笑。不好意思的垂下浓长的睫,粉腮羞怯,“池先生,其实。我也很记仇呢。” …… 从上次喂饭时看见池君寒与唐千染两个人个人贴近的距离,与空气中无处不在的暧昧开始,所有人都认可了唐千染,并坚决推崇她作为池君寒生病这段时间的贴身助理。 除了更换衣服,唐千染几乎包揽了池君寒生活上的一切。 她心里郁闷的不行,好几次拦住贺进想摆脱这个任务,贺进却都只是看着她嘿嘿笑,说什么都不肯。 于是她只能每天硬着头皮去伺候臭脸的池君寒。 这个男人从生病的第一天开始,脾气便坏的离谱。 “哎哟!” 唐千染低头收拾着男人换下的衣物,头上一疼,扭头看见一只小药瓶掉在身后,她刚才分明就是被这个砸到了。 她忿忿的看向那个悠闲的罪魁祸首。男人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得,暗沉沉的眸子怡然自得的瞧着女人恼怒的反应,勾唇道,“帮我换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唐千染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摁下怒意。委屈道,“换药就换药,可下次池先生别砸我的头了,很疼的。” 她软糯糯的音调里含着泪意的鼻音,好像下一秒便要哭出来似得。 池君寒长长的“哦”了一声,不为所动。“是吗?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就要记仇了?” 男人分明就对她那天的那句记仇耿耿于怀。 唐千染深吸一口气,“池先生说笑了,我怎么敢。” “我看你的胆子可比一般人大的多了。记仇可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不聋,现在却不敢承认了?”池君寒伤了半个胳膊,不能穿外套,加上又在室内,便只穿了一身简约的黑色衬衫。胸口的扣子敞了一粒,比从前一丝不苟冷欲禁绝的他。多了慵懒与随意。 唐千染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和残疾人一般见识。嘴角飞快凝起一抹害羞的笑容,“我的确记仇呀,可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记池先生你的仇,你可是我的恩人,我谢你还来不及。” 女人又甜又怯的说着,手上也不敢懈怠,认认真真收拾着。真像个勤劳小女仆。 池君寒勾唇,褒贬难辨,“牙尖嘴利。” 唐千染笑吟吟道,“多谢池先生夸奖。我会继续努力,为池先生逗趣解闷的。” 她淡蓝色的裙摆像雾雨般包裹着白皙纤细的双腿,池君寒出神的看着,眼中是淡漠的平静,好像只是随意的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腿上似的。 然而池君寒的目光太沉甸甸了,唐千染不回头,都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倍感压力的卷好衣服后,脸红的缩了缩腿,“池先生在看什么!” “又不会把你吃了,这么害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