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淡淡敛眸,单手取过茶几上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唐千染才不信。 眼前这个男人的脾性。她是最清楚的。 比狼凶。比狐精。 她不得不时时刻刻留个心眼,以防这个被狼狐上身的男人当猎物撕了。这是食物链中弱者的本能。 “让你喂我换药,你的记性比鱼还差么,怎么还愣着不动,要我请你?” 男人的语调充满了不善。 池君寒微微后仰,布艺沙发被他坐的如同权利王座,修长的双腿笔直交叠着。像是等着仆人侍奉的国王,头上不顶着王冠,也能看出他万人之上的强势。 唐千染故作委屈。默默低头,拿着刚才他扔过来的药瓶走到了他的身边,抬起了他的手臂。 “你在干什么?”池君寒皱眉。“你打算隔着衣服给我上药?” 唐千染茫然的抬起头。 她微微张着红唇,脸色迷茫的模样像极了懵懂的小孩。让人到嘴边的不耐都软化了几分。 池君寒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不会伺候人?” 唐千染诚实的点了点头。 她的样子看上去不像装的,池君寒轻轻抿唇。似觉得无话可说。轻叹一声后。一步一步教道,“帮我把衣服脱了。” 唐千染的脸腾的一下烧红了,她迟疑了一会,看池君寒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没有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只好笨手笨脚的伸向他的衣襟。 从第二颗扣子开始。一粒接一粒的往下解开。 池君寒皮肤白皙,手感更是十足的好,唐千染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肌肤,指尖像是被烫着一般缩了缩。 宽松的衬衫解开,从他肩头下褪,随着池君寒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越来越多,唐千染的呼吸也越发小心。 她舔了舔嘴角,狠心要往下扯的时候,池君寒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唐千染甩了一下,没有甩开,正纳闷着,听见池君寒咬牙切齿的语气从头顶传来,“你是流氓吗?” “当然不是!”唐千染摇头否认。 池君寒冷笑一声,扯过肩头的衬衫拢了回去,“脱一个上臂就好,你急着想帮我宽衣解带,不是流氓是什么?” 被标上女流氓标签的唐千染愣了三秒,脸上一点点涌上难以抑制的羞愧。 低头一看,差点窒息过去。 刚才光顾着害怕,心神不宁的,她手里没数,居然已经快把池君寒的上衣脱光了,那一块块结实的腹肌胸肌像一双双嘲笑的眼睛,正对着她红的滴血的脸。 “咳……我第一次帮人上药,还不太熟练。”她赶紧把刚才自己不该脱的部分又遮了回去,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像极了渣男。 池君寒的脸色黑的像浓墨。 他森然的勾了勾嘴角,全无笑意道,“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把戏,我对你的容忍度仅限于此。” 他说着潦草的将衬衫披上,冷然命令,“绷带解开,上药。” 衬衫遮了回去,只露出他半壁前胸与一个上臂,若隐若现的肌肉配着他冷漠禁欲的脸,比全裸还让女人心惊肉跳,唐千染自问对男色几乎免疫,此刻也有些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