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荒而逃的脚步猛然顿住,又迅速冲回屋内,一股脑地拿起手机盒和银行卡再次快速落荒而逃。
“尽快适应,否则,银行卡随时会停。”
低沉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
明晃晃地威胁。
我抱着手机盒握着银行卡像是个逃命的犯人,一路不停歇地逃回了医院。
在医院打着白炽光的楼梯间里,靠着墙,大口喘气。
呼吸逐渐趋于平缓时,我打开了那个手机盒,是最新款的手机。
手机没有设置密码,主题画面是随机的,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软件,联系人里如他所言只有他一个,备注是个A。点开微信,登着的是个新号,头像和微信号都是最原始的,联系人只有一位且是星标联系人。
备注依旧是个A,头像是张黑色的纯图,朋友圈什么也没有,个性签名里简短的两个XX。
应该是他口中‘絮絮’的缩写吧。
这人不对劲。
那会虽然我很慌,但是我清晰地听见他喊裴舒沈思久的名字,喊得很顺口自然。
如果只是调查我查到他们二人,决计不会那么自然地在那个时候脱口而出他们的名字。
所以他一定认识他们二人,且比较熟络。
我攥着那张黑色银行卡走到住院部缴费处。
寂静深夜,缴费窗口只有一个是开的,我异常紧张地看着护士一点一点地办手续,当听到她说缴费成功后,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整个人背靠着墙,瘫软地滑落在地。
终于,
黎悠远可以开始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