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这几日病了,谢令窈也不知她是真病还是心气不顺懒得见人,反正这次禺王府的满月宴大房这边儿得谢令窈自已去就是了
赵氏得了消息,前夜就让江雨霏特去了浩瀚阁一趟,让谢令窈同她们一块儿。
她知道赵氏因着上次她护着江雨霏不被徐家拿捏,而对她所有感激。
谢令窈自是欣然应允。
对比成王妃的奢靡,禺王妃办事可就低调周到得多。
禺王府内外只扯了些红绸装饰,另摆了些喜庆摆件儿,且多为往年旧物,十分严格地遵守着陛下节俭的倡导。
禺王和禺王妃亲自在门前迎客,禺王妃自是不用说,脸上永远是温和得体的端庄笑意,待人随和又亲善,比之随时都在彰显自已身份的成王妃,她愈发令人觉得亲近。
至于禺王,他一贯是不理琐事的,今日倒肯规规矩矩待在王妃身边,可见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若不是他在关键时刻有了嫡子,原本支持他的那些人未必会有现下坚定。
禺王身子孱弱,行事暴戾荒唐,但没关系,他这身子骨,往后还能有几年活头?
他现下有了孩子,禺王妃又能力出众,何愁不能尽快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熬走了禺王,他们轻轻松松就成了三朝元老,何乐而不为?
赵氏带着谢令窈和江雨霏下了马车,热切地迎上去同禺王与禺王妃见礼。
禺王妃是先前在成王府是见过谢令窈的,只是那时成王妃单独将人给请走了,她没来得及单独与她说上话。
禺王见人从马车上下来起,目光就没离开过谢令窈身上,这样不加掩饰又不怀好意的打量,谢令窈这个当事人自然是察觉到了。
她心中升腾起被冒犯的怒意,可对方的身份却不是她可以随意甩脸子的。
而禺王妃,作为他的枕边人,自家夫君的举动又如何能逃过她的眼睛,她视而不见,不过是懒得管罢了。
谢令窈耐着性子同她攀谈了几句,终于才得了机会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