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宁有些不敢相信。
那个灰衣中年男人竟是在祖祠中站了三天三夜,完全不曾离开过,就那么静静地伫立着,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哪怕丝毫,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一块块牌位。
简直让他感觉像是见鬼了一样。
哪有人这么能站的?
而且,此人似乎不受阴气影响似的,完全看不出异样。
另外,小白这几日也未曾出现。
“难道是因为此人在这里的缘故?”应长宁心中满是疑惑,紧随其后便暗自摇了摇头,“算了,莫要多管闲事。”
虽然答应过苑涣之,要多加照顾小白,但那也得是应长宁力所能及的情况下。
若是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他也帮不上忙。
眼前这灰衣中年男人给应长宁的感觉,时而像是一座耸立在那里的冲霄巨岳,气势磅礴,令人敬畏。
时而又平凡得如同一个普通人,毫不起眼。
这一看就不是他惹得起的。
上完午马长明香,应长宁去弄了些吃的,将其中一份放在祖祠中,把旁边已经凉透的另一份未曾动过分毫的食物取走。
这三日,他在发现那中年男人不曾离开后,便每日都为其送上一份吃食,可对方却从未动过。
转眼间。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七日。
那灰衣中年男人未曾动过一下,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石化了一般定在原地,若不是有风吹过时,能微微扬起对方的衣袂,应长宁都要以为那是尊雕像了。
天空中,乌云盖顶,大雨滂沱。